众人正高谈阔论,又有人走了进来。
来者六旬左右,头发已经白了,但精气十足,双眼炯炯有神。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老头声如宏钟。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程日兴起身说道,“当罚酒三杯!”
“呵呵,好,自罚三杯!主要是家里临时有点事,来晚了!”
“各位,我给大家介绍——”
还没等程日兴说完,那老头‘咦’了一声。
原来,他看见了旁边桌子那幅笔墨未干的《步辇图》。
他前两步,细细端详起来。
程日兴笑道:“老阎,这画如何?”
那老头激动的说道:“已经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之前,我见过不少摹本,都不及这一幅,甚至已经有了超越原作的境界!这甄宝玉是何人?”
甄玉起身说道:“正是晚辈!”
“你?”
那老头下打量了甄玉,“敢问小哥年纪?”
“今年虚岁十五!”
“了不得,了不得!”老头一阵失神,“十五岁就有这份功力,当真是天才少年!小哥,你如何想起临摹这幅画?”
程日兴笑道:“是这样的,前两日,我在郊外访友,偶然得到阎立本的真迹《步辇图》。”
“什么,你得到了《步辇图》的真迹?”那老头一下就抓住程日兴的肩膀。
“不要激动,不要激动!”程日兴说道,“只是真迹的部分残卷!”
“残卷?在哪里?”
“我已经送与了甄哥,甄哥作为交换,给我画了摹本!”
那老头急道:“这位小哥,能否让我一观?”
“当然可以!”甄玉把旁边的画匣递给他。
老头打开,取出画,展开,仔细一看,半晌,失声说道:“是真迹,这是我家老祖宗的真迹!”
众人一听,有些奇怪。
老祖宗的真迹?
对了,刚才程日兴叫他老阎!
程日兴也愣住了,他是不久前才结认这位从江南迁来京城的收藏家,便问道:“老阎,你是阎立本的后代?”
“对啊,我就是阎家的直系后代!”那老头非常激动,“我这一生都毕尽全力收回我老祖宗的画,可惜那些画散落的时间太长了,我到目前也是收回了三幅而已!据家史记载,这幅《步辇图》在唐朝末年的战乱之中失去了下落,后听说,在宋初有人家收藏,但是已经是残卷。想不到今日我还能见到这残卷。小哥,可不可以把这残卷卖与我?纵然不全,也算是我作为后人的一个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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