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逃跑的连长被愤怒的马步芳当场解职,身挨了几马鞭的他被扣押,准备交军法审判,如果换一非马姓的人,一定挺不过这样的审判,但是他姓马,如果没有意外,一般的规律就是拖着,拖到战后再随便的置以一个革职留用、以观后傚的象征性处罚!
此次战斗过后,马步芳也不愿意强出头了,现在的情况很明显,靠一个冲锋拿下敌人的阵地显然是不可能的,此战很可能是又一场四马拒孙似的旷日持久的战斗,还是用其他人的部队去消耗敌人的兵力、弹药、体力,待到敌人处于崩溃之时,再主力尽出,一举突破敌人阵地,抢夺战利品为要。
想明白此点后,马步芳立即以所部损失过大,必须休整为名停止了攻击。
原本马步芳以为自己这种撂挑子的作法会引起马鸿逵的不满,谁知道听了他的话,马鸿逵只是老神再再的点了点头,胸有成竹的笑道:“那就明天再继续进攻!”
第一天的并不猛烈的战斗就此宣告结束,看着不断涨的功勋,宁志远的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意,就在此时,威龙又告诉了他又一个好消息,第二座车辆制造厂已经完全,请选择建造地!
当日修建城墙时,宁志远便在城墙围起了大片的空地,以摆放建筑,得知第二座车辆制造厂建造完毕后,他立即在预定的区域将之摆下,随即便点开了生产线,LT-38独占六条,通用装甲车、欧宝卡车和摩托车(三轮、两轮交替生产)各占两条,如此一来,每天就有六辆坦克被建造出来,按照目前装备营的编制,加此前生产的富余,三四天以后,他就能够凑够第二个装甲营的装备了,两个装甲营,这在此时的华夏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NO.1了吧(实际一个营就已经是华夏最强大的装甲机械化作战力量了)!
有了两个矿石精炼厂帮助宁志远吸金,他仍嫌不够,虽然两个矿石精炼厂在偶尔提炼一些煤化油的情况下依然能够保证所有生产线的全负荷生产所需,并且有极大的富裕,但是他也明白陆军实际是最便宜的,将来发展空军、海军时才是真正的花钱如流水,所以他要乘此时机大量储备资金;何况他也明白,只依靠现在的工厂,能够确保他打下西北,但是绝对不能够支撑三年后的全面抗战,扩大工厂规模势在必行,随着工厂的增加,所需要的资金也将成倍成倍的增加,而且随着机械化装备的增多,不要说一条精炼线煤化燃油了,可能一座,甚至两座矿石精炼厂全部用来煤化油,产量也远远不够,凡此种种都要求他增加矿石精炼厂的数量,于是乎在布置好了第二座车辆制造厂的生产计划后,他又点下了第三座矿石精炼厂!
至于功勋,暂时来说并没有什么需求的宁志远全部存了起来,只要打出了贺兰山,他就要建造飞机制造厂和飞机场,飞机和相关弹药的解锁必然是一头吞金巨兽,功勋还是要提前储备才是!
次晨,马家军尚未进攻,宁志远却先向全国发出了一封明码电报!电报中,宁志远解释了自己起兵的前因后果,又历数诸马之罪,将诸马在西北的恶迹昭告天下,表明自己的起飞只为自保及保西北三省百姓免受马家军祸害,恳请政府出兵救宁、甘、青三省百姓,使三省重回中央,他亦表示政府军接管三省、诸马依照党纪国法严惩之时,他将解甲归田。
宁志远的电报可谓一石击起千层浪,就在全体国人的目光都投在了茳栖、幅健之地时,也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而这些人绝大部份都是华夏各军阀头目、党国要员!
平津地区的宋哲元放下了通信兵送来的宁志远的明码电报,草草看罢后,他便随手放下了,平津地区的小鬼子越来越不安份了,处理这些已经够他头疼的了,哪里还有时间去理会苧厦的事情?
晋绥地区的严西山倒是敏锐的感觉到这是一场西北三省重新洗牌的机会,此前的熱何抗战、长城抗战与严西山都没有太大的关系,但如今在擦哈儿受挫的曰苯人又盯了绥远,绥远可是他的地盘,可不能拱手送给曰苯人,在这种情况下,他很难有余力去鲸吞西北三省那一大片土地!何况九一八事变后,他向委员长做出不再穷兵黩武、恪守不造军火的保证才得以复出,但是复出后军队照样扩编,军工厂照常生产,次四马拒孙之时更是乘火打劫,得到了最大一份的战争红利,这都严惩的刺激到了委员长,此时再度出兵,恐怕会面临国民政府和曰苯的双重压力,最终他只能下令对苧厦保持高度观注,视情况再作决定!
山岽的韩复榘、泗汌的刘湘、芸楠的龙云均鞭长莫及,広西的李宗仁、胡楠的何健、樻州的王家烈不但鞭长莫及,还在委员长的部署下进攻红军、根本无暇他顾。
栖桉的杨虎城兵力有限、装备落后,且天氺、潼关皆有中央军精锐驻扎,一旦西北军离开栖桉,恐怕便有被中央军鹊巢鸠占之危,故而杨虎城亦不敢有丝毫异动。
至于东北军,一部正面南方与红军交战,主力虽然还在北方,但是深受“不抵抗”泥潭的他们万不敢在没有中央命令的情况下进攻西北,因为那样一来,他们就真的要被架到火烤了——面对侵略者,一味退缩、忍让,面对国人,却屠刀高举,恐怕用不了多久,他们就将在全国人员的指责中彻底消失在华夏历史的舞台!
正在楠倡行营部署围剿红军的委员长最近可谓是志得意满,在数十万装备精良的国军围剿之下,红军的生存空间被一步步压缩,胜利仿佛近在眼前,这不,一大早他就将一众心腹文武召到了行营商量下一步的行动,就在会议刚刚有了决定时,侍从室第一处主任钱大钧扣开了会议室的大门。
“慕尹,什么事情?”委员长知道自己这个侍从室第一处主任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在此时闯进会议室,因而脸色也不禁有些许的变化,红军“诡诈”,常常集中力量以一记狠拳打在国军的软腹部,让人痛苦不堪,而一双铁脚板尤其令人害怕,谁也不知道红军的铁脚板的极限在哪里,仿佛他们不管出现在什么地方,都是理所当然一般,此时他最害怕的就是红军又神不知鬼不觉的跳出了包围圈,给自己的围剿大军又来了一记重拳!不过,这一次他的担忧显然是多余了!
“报告委座,侍从室收到一封来自苧厦的明码电报,因事关重大,故而不敢耽误,立即呈送委座!”
委员长听说是苧厦出事,心中大安,虚惊一场的他暗暗吐了口气,道:“苧厦又发生了什么事情?马鸿逵这个军阀又在搞什么花样?”
“报告委座,电报不是马鸿逵发的,但是事情却与他有莫大关系!”
“哦,给我……”
“是!”钱大钧恭敬的将电报呈到了委员长手中。
“混帐……”数分钟之后,阅罢电报的委员长一把将电报摔在桌,怒气冲冲的骂了一句。
除钱大钧外,其他人都不由面面相觑,苧厦那个狗不拉屎、鸟不下蛋的地方能发生什么事情?难道宁马、青马开战了,又或是马鸿逵、马鸿宾开战了?
发了一会儿火,委员长道:“慕尹,把电报给大家念念!”
“是!”钱大钧敬了个礼,附身拾起电报后,逐字逐句的道:“林主。席,军事委员会委员长,各党、政、军长官,诸同胞均鉴……”
电报长达千字,为了让所有人听的清楚明白,钱大钧读的很慢,足足十分钟后,才道:“苧厦、菁海、甘南两百八十万普通百姓一员宁志远谨代表西北两百八十万百姓泣血百拜,恳请中央出兵,诛杀残獠,解两百八十万百姓也倒悬,还苧厦、菁海、甘南一片青天,民国二十二年六月二十四日!”
当钱大钧念完后,委员长的气也渐渐消了,淡淡的道:“大家说说各自的看法吧!”
委员长的首席智谋杨永泰立即道:“报告委座,卑职以为华夏军阀林立不假,但马家军不是军阀,而是一群土匪,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土匪!”
陈布雷这个老派学者也脸含怒意,道:“电报列数之罪,土匪亦难望其项背,大家请看,‘淫人妻女、夺人田产’、‘稍不不从,即残暴的对无辜百姓施剥皮抽筋、砍头活埋之型’、‘以党国要员之身份屠戮治下村庄,自去岁末至今年春夏之交,苧厦省有据可查者即有十三个村庄被屠戮、男女老幼无一幸存,遇难者多达三千至五千人’、‘诸马党国要员为假、土地强盗为实’……其罪可谓罄竹难书啊,这样的人如何身居高位牧守一省?”
陈立夫却道:“此乃一面之辞,我以为我们不应轻率行事,宜查明实事真相,再行定夺为是,否则恐致政府于不利之中!”
杨永泰道:“昨日西北诸马再度起兵攻击无辜百姓,此时若不阻止,恐有将有大量无辜百姓惨死其手啊!”这位首席智囊的意思很明显,借此时机进攻西北,将广阔的西北地区纳入政府管辖之下。
陈布雷也赞同的道:“委座,即使政府不出兵剿灭横行西北的马家军,也应当立即以政府明义命令诸马暂归驻地,待政府派员查明一切,若是诸马含冤,政府可恢复其名誉,若电报所言不假,当捉拿诸恶,以平西北民愤,以安全国百姓!”
“收兵之事卑职以为不可,此人公然起兵反抗政府,形同叛国,无论原因如何,皆不能不饶,否则天下之人竞相仿效,岂非动摇国本?”陈立夫接着道:“报告委座,当今华夏战乱四起,致令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工农商诸行业皆陷入停滞,此时若不以杀鸡儆猴之计强势阻止这些刁民,恐怕华夏大地难以安生啊!”
“刁民?还不是官逼民反!”陈布雷道。
五虎将之首的刘峙也道:“一面之辞,彥及先生岂能轻信?既使西北诸大员之罪不假,西北各省百姓亦可逐级靠,若是人人遇官贪腐残暴,且起兵相抗,又置政府于何地?难道一定要挑起战争才是救人或自救吗?一旦挑起战争,又将有多少无辜之人受池鱼之灾而残死?”
“刺刀都抵到胸膛了,再不反抗,难道要等死吗?试问如果经扶兄与他们易地而处,又能否做到这一点呢!”陈布雷是一个文人,颇有文人风骨,哪怕刘峙是深得委员长信任的五虎将之首,也半点面子也不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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