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件九皇山丹凤炉……底价五千灵晶,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五百灵晶。”
“拍卖开始!”
“……”
“斋主,家有!”
椿提醒道。
“买就是了,废话咋这么多。”
此后的每一件拍卖品,都被狄寻一一拿下,无论什么原因,大厅内和贵宾间里的人都快麻木了。忍不住猜想这是哪一个世家,有能力去打探的悄悄派出了“耳朵”,结果不管怎么样都绝非一般人,拍卖下来所花费的灵晶足以让泉州普通世族倾家荡产。
散人看得直呼过瘾,世家看得沉默不语。只有藏宝楼笑了。
中间暂停了一炷香的时间。
拍卖师沐浴熏香后,重返高台。
“最后一件,压轴戏来了!
想必大家已念念已久——藏宝楼的压轴之物,天女流袖玲珑簪……传闻是由一位无名仙人所造。每一块碎羽的叠合都有巧夺天工之妙,金乌坠其羽翼,化为玄黄,买回家,插上天女流袖玲珑簪,您的女眷好比把太阳插在了头上。又该是何等人间绝色。”
“话不多说,底价十万块紫晶,加价不得少于一万紫晶。”
甲字号其他人试探喊了几声,一块紫晶换十块灵晶,一块灵晶换一百两黄金,一两黄金换十两白银。
他们也心疼。
这些世家的人,觉得实在没必要花这么多钱买个移动金库,却也架不住自己婆姨念叨。
“不够。”
“继续加!”
“二十七万紫晶。”
椿兴奋的差点没叫出声来,身体内,一种奇异的自信忽然支持着他。
听到这个,大部分人一喜,似乎找到了借口,可以压下女人躁动心。
拍卖师都来不及应价,价格还在不断地攀升被更高的价格取代。
所以拍卖师笑了,笑得那么甜,那么美。
以微笑回报。
不料,在等到火候差不多的时候。
“灵儿一定喜欢的,”隔壁包间坐着一位老气横秋的少年,眉间痕迹太重,显然思虑过度,“马叔,底线是多少。”
“四十七万紫晶!”
少年歪歪头,启声朝外面喊道:“四十七万紫晶。”
忽然被电了似的,全场沉默。
他自负地笑了起来。
因为甲字二十号房间,没有再发出声来,似乎顿时哑了火。
难不成真是少年想的这样?
镜头转到这一边。
扇了扇熏香,狄寻抽空报了个数,指着李修远拿出的那张地图,翻开细细一阅,低低商量着什么。
“斋主,女人的头簪没必要吧。”椿不敢开口出价,自己一个月银钱才二两,一块紫晶一万两白银,一百四十七万紫晶岂不是一百四十七万万两白银。
一座银山?
“大椿,傻愣着干什么?”
“斋主,我,我。”
“甲字二十号,一百四十七万紫晶!”李修远运足真气朝外面开口,到底是自己的徒弟,给了椿台阶下。
旁边来自京都的贵客闻言,突然囊中羞涩,阴沉着脸色,却不禁想问自己,谁才是泉州乡巴佬。
他眼睛一眯,“马叔,查一查!”
是以。
经过刚才暴风雨前般的酝酿,全场哗然,沸反盈天。
顺着外面春雨绵绵的雷音。
拍卖师再一次敲响木槌,一锤定音,试图抚平震惊的心绪。
这是通场了?突然想到那件事情,心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我该怎么办?
藏宝楼还有一个特殊的规定,如果当月拍卖品一件不剩,那么举行拍卖拍卖师的活动,就是为了刺激顾客消费。
今天在拍卖结束之前,不是没有人想过这种可能,但是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哪怕是最后一件物品拍卖之前。几百年来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时候,有实力击败各个竞争对手,连运气都要也有,护佑自己出楼不被乱刀砍死,甚至要压下藏宝楼安排的托。
简直就是一个狠人来到了藏宝楼,得罪那么多人,有钱又不怕死。
藏宝楼,言不二价。
十三个侍女托盘,敲开了甲字二十号房间的大门,福礼道:“尊敬的贵客,恭喜……”
吧啦吧啦一大堆,反正表达的意思就是,狄寻会是藏宝楼的最尊敬的客人,以后就把藏宝楼当成自己的家,要记得常回家看看。
椿踮脚,看了一眼,压轴的天女流袖玲珑簪,赫然在行列中。
狄寻如数照付,挂在甲字二十号阁楼的灯亮了,点燃了深海不熄之火。
星光从铜铸屋顶的巨大缺口洒落,四根白玉柱上的龙眼,通红通红的,欲化擎天之资,同春雷今宵共舞。侍女披纱荡绳撒花,端端花雨满天,又见悬柱天河倒挂,彰显深海不熄之火。
这真是从所未有之事,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通场记录的见证人。
现在,众人把光顾着看拍卖品的眼睛,随着慢慢转过的身子,看向高台上如春雨含春的拍卖师。
拍卖活人?初尝禁果般刺激。
她充满红晕而又美丽的脸上,突然起了阵苍白。
就在这时,大厅上传出一声响亮的厉喝:
“李大炮,还我娘子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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