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章 雪崩(1 / 1)月紫虞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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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月却只是一挥手:“那自然不能让你娶,我们都不过女子,又飞不上去,只能靠旁的物件搭把手了。”

见她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扶溪顿时明白过来,反问一声:“那姐儿是寻到法子上去采撷了?”

原本以为扶月不过是打着主意不准备有实际行动的,但转瞬已经见吹杏将梯子移来了,甚至在梅树前比划几下便准备直接攀爬上去。

扶月见状,连忙出声止住:“你别动,我上去便好。”

吹杏有些意外,扶着梯子的手一顿,却迟迟不肯松开,嘴里说的是劝慰的话:“那怎么行?小姐上去万一摔下来了,那奴婢可是大罪。”

扶月却浑不在意的挥挥手:“那又怎会?摔下来便是我自个儿负责,不会让你担责的,你在底下帮我扶好,左右你是不知晓我到底中意哪枝的不是?”

吹杏仍然未松开手来,有些焦急地朝着扶溪使了眼色,扶溪自然也知这其中意味,当下便出声拦了:“月姐儿,你亲自上去到底不好,不如叫着梅园的花匠来采吧?”

扶月却始终没有放弃原本的想法,先是撇撇嘴:“这新年佳节,我不好让别人冒风险。”

转瞬脑海里便有转移她们二人注意力的法子,朝着东面喝出一声:“先生!”

扶溪和吹杏果然回过头去,扶月便趁此爬上两阶,接着扬声叮嘱:“若是怕我摔了,便扶稳了。”

吹杏未曾想扶月当真爬了上去,一时有些心焦,但也只能颤颤巍巍扶稳了梯子,无时无刻注意着人脚下是否踩空,直到人下阶梯时,吹杏已是惊了一声冷汗,忍不住有一声斥责:“姐儿是说自己担责,但我同二小姐也是当真关心你的,往后可不许这么随随便便冒险。”

扶月摆了摆手上几枝颜色鲜艳的梅枝,应下一声“好”,提裙踏踏实实落地后,重新将手里的梅塞进素净的花瓶里,摆弄几下才转过头:“怎么样?这个叫不叫风雅呢?总归我是对这些没有什么深入了解的,只觉得好看便采了。”

扶溪一时是佩服她的勇气,登时答话:“自然是足够风雅了,我们这两瓶红梅也很相衬呢,既然是采完了,便回去吧?”

扶月左右再探看一眼,点头应下了,两人才携手出了梅园。

自梅园出时已有几分天色渐暗的意思,因此两人的脚程不住加快了些。

至于春日宴之事到底所提过早,到时再筹谋也不耽误时间。

眼下倒是扶月实在没有太多理由寻出在扶府小住过久的原因,毕竟住久了外头免不了有风言风语,因此不过住了第三日,扶月便主动提出要回王府了。

究竟王府事多,且没个掌事的人在,难免有些棘手的事情遇着了便难处理。

不过扶月回府时并未见有什么异常,处理过寻常事务后便偶尔回房中歇着了,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对虞楚何时回来翘首以盼的。

不过半月以来皆无消息,虽说扶月这头过的安生,可虞楚那边便有些遭罪了。

这日,虞楚才方才给每一位上报官府的灾民发放完救助金以及粮食时,便听闻西边的一处地方遭遇雪崩,现下虽已停了,但听闻有不少村民被困其中。

到底是山脚下的村庄,多少已被雪崩折腾的瞧不出原本面貌了。

上报时虞楚已预料到那方灾情的严重性,不过收拾了寥寥无几的东西,带上几车物资便出发了,伏见微在虞楚临出行前,也决意跟他一同出发。

一路上马车极其颠簸,但虞楚到底是照顾些女子,虽说两人难为共处一室,但到底有近侍在,便也少了几分尴尬,现下琢磨半晌才得开口:“伏先生,扬州这边冬季一向如此么?往常似乎没听闻过如此严重的状况。”

果不其然伏见微轻点了点头,转瞬解释道:“往常的雪势跟如今比都是小打小闹,今年的天气实在奇怪至极,不过也拿捏不准老天的意思,只能听天由命了,不过未曾想公子一看便是金贵之人,居然也会被派来此处赈灾。”

虞楚显然呼吸一滞,但似乎并没有因为她一番话而懊恼,反而很自然地笑开来:“你不过是觉得我身份金贵,但我到底拿着国家给的俸禄,自然没有不来帮忙的道理。”

伏见微却很随和的笑开了:“若拿了皇家俸禄的人都能有如此想法,那便不至于如此这个境地了。”

虞楚却并未回应这席话,反而是不居功自傲地笑了笑:“这么说,姑娘是觉得我跟他们不同了?但万一我恰恰也如他们一般呢?”

伏见微面色变了变,低声呢喃:“那便当我慧眼不识珠...”后续似乎觉得缺少什么,又再添一声,这回是抬起头来的:“公子觉得我是怎样的人呢?”

虞楚一时回答不出来这个问题,到底不过相处几日,虽说交集不多,但瞧着确实是个豪爽的姑娘,何况行医者大多宅心仁厚,因此一时虽拿捏不准,只能如实回答:“我且与先生不过相处几日,只是不敢对先生评头论足,不过我觉得先生是个宅心仁厚的。”

虽说面对任何人虞楚都不会评头论足,但现下显然已思索不处旁的能抉择出自己公正的词了。

未曾想伏见微听闻此话当是先有一笑,最后才摇摇头:“公子果然是有意思之人,但恰恰猜错了。”

虞楚双手交叠在前,低头当作个礼数,面上有些不好意思:“那便是我唐突了,先生见谅。”

伏见微很自然的摆摆手,似乎没有再追究这个问题的准确答案的打算,反而是一脸轻松地观察马车前行方向,时不时拉起小帘探看外头的状况。

只不过一瞬便迅速落下了帘子。

虞楚见状,有心让让车厢内氛围不至于太过尴尬,索性主动开口:“先生这样迅速的动作,当真能瞧见前方什么状况么?”

伏见微别过头,很随意地交叠着腿,漫不经心答:“难道凭公子这样,便能知晓前方状况了?”

虞楚便未先行辩驳她一番话,只是先支耳听了听,最后面上是同样的漫不经心:“没猜错的话,不过二里路便近了,但想必到时行路更加艰难,而且此处灾情不定,望先生到时也需多加保重才好。”

伏见微只嗤笑一声,倒开始觉得自己有些自不量力了,偷偷掀起眼皮打量人几眼后,又恢复成一贯的模样:“倒是我小看你了,你显然并不居于扬州,但居然对脚程有这样的了解,倒是我扬州伏氏该自惭形愧了。”

虞楚继而一面听着外头的风声以及动静,一面回话:“又怎会?不过是多学了一些本领,和你这当地人比起来,还是相形见绌的,先生莫要自谦了,何况悬壶济世的本领,我更不及你。”

伏见微听闻这话,面上先是微微一诧,旋即笑开来:“我不过小小一届女医使,又怎会有悬壶济世这样的远大志向呢?你莫要打趣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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