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拿来。”
他本来就不是真醉,这般作为,不过是为了更好行事。
手下依言奉上地图,却见应子默逐渐皱紧了眉头,心下不解,问道:“怎么了?”
地图已经拿到,此前他们探明,御国的传国玉玺就在皇城中的宗祠里放着,现下只要按照路线去宫里查探即可,为何还如此表情?
应子默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虞汀兰虽然进过宫,但是到底不是宫里的人,怎么会如此清楚宫里的路线?
宗祠乃是皇室之人祭祖的地方,满打满算虞汀兰嫁到六王府的时间也不到一年,就算她是半个皇族人,这一年里也并没有祭祖的活动,便是她脑子好,来往的再频繁,也不该知道宗祠等地的存在。
这份地图来路存疑,此事定有古怪。
皱眉研究半晌,应子默收了地图,往四周扫了一眼,沉声问:“温凉呢?”
那属下怔了一下,回道:“已经前往皇宫了。”
应子默皱紧了眉头,思忖着说道:“你在房中守着,若是有人前来,就说吾醉酒,不见客,凡是明日再说。”
话音刚落,应子默已经急掠出房门,待到那手下抬头时,看到的只有半扇开合的房门了。
……
宫中守卫看似寻常,实则森严,然等到天际发白也没等到温凉,更没有等到应子默,君无冥皱眉叩了叩桌面。
有手下前来报告,说是昨夜有一黑衣人出了驿馆,不多时又有另一人就追了出去,二人前去的方向都是皇宫,只是不知为何,没过多久却都回来了。
这二人定是应子默与温凉,只是为何去而复返?君无冥想不通是哪里出了纰漏,吩咐手下照原样守好皇帝寝宫,原地踱了两圈,起身出了皇宫。
六王府静悄悄的,扫洒的仆人尽责打扫,偌大的庭院内只能听见扫帚与地面划过的轻响,偶有人语,也都是压低了声音,简短的交流几句。
君无冥躲过下人,轻车熟路的来到屋里,房中光线暗淡,扫视一圈,却不见虞汀兰踪影。
一早便出门了?
坐着稍等了一会儿,仍旧不见虞汀兰回来,君无冥起身欲走,忽然看到书桌内好似躺了一个人,来时光线实在是暗了些,竟没察觉到。
小心翼翼的走到近前,君无冥的眉毛登时就皱了起来。
躺在地上的不是虞汀兰又是哪个?
居高临下的叫了两声,地上人沉默异常,君无冥皱眉俯下身子去查探,一探脉搏才发觉,虞汀兰的毒非但提前发了,还掺杂了不少其他症状。
正皱眉思索,眼角的余光瞥见虞汀兰手边放着的瓶瓶罐罐,已经横七竖八的空了大半,当下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自己恨得牙根都发痒了起来。
“你真是……”
何止不怕死,简直是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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