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国师带着自己的影卫就离开了。
而留在原处的季松吟有些愣神,多久没有见过国师笑的如此开心了。
不过很快,老相国又眉头紧锁,国师的话总没有什么废话,一边的小童不明白,平时相国也待人宽厚,也就大着胆子问,“相国,国师大人的话什么意思?为何小的听不懂?”
季松吟看了一眼自己身后提问的小童,国师口中的三师兄正是大房的二孙子,季纡曲。
他没有回答小童的问题,而是反问他,“你来相国府多久了,在我身边又待了多久?”
从来没听过这种问话的小童以为相国这是要赶自己走,立马大惊跪了下来,“相国大人,小的知错了,可不要赶小的走。”
摸了把山羊胡子的季松吟叹了口气,“我记得你在我身边没有两年也该有一年了吧,怎么还是这个性子,我看起来很不近人情?”
小童的头摇得更加狠,“不是的,没有,小的,小的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大致是我太过于纵容你了?”
小童没想到平时平易近人的相国会突然之间生气,吓得命都没有了,脸上惊恐不已,“大人息怒,是小的有错,小的知错了,望大人饶了小的,小的保证没有下一次了。”
季松吟低头睨了眼那小童,道,“那我问你,你好记得入府时,管家说的话?”
小童吞了口唾沫,“记,记得,他说,旁的不打紧,但,但是,绝对不能打探任何有关于国师的的事,无论何时何地。”
季松吟摸了把自己的胡子,道,“记得就好,日后要是再犯此等错误,你可就没有那么好运气可以跟老夫说这些话了。”
说完,老丈双手负于身后,施施然一如开始走进院子时的轻松坦然离开了凉亭,身后的小童在一边的侍女的暗示下还是跪在了原地,但却不再出声,而是苦着张脸默默受罚。
那侍女摇摇头,随后跟在相国后面一路走到了夫人的院子,等到了无人的地方,侍女才径自开口,“大人慈善,可是要奴婢帮大人好好敲打敲打那小童?”
季松吟目光瞥到了一株海棠,淡淡的回说:“不必,这次之后,禾生这孩子会懂事的。”
禾生也就是刚刚的小童,季松吟突然之间生气也不过就是想要让禾生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性子不要野惯了,等将来会出大乱子的。
侍女芸娘听后淡然一笑,“大人慈善,不过国师大人的话的确是让人好奇,不知大人有何理解。”
说完芸娘又碰上了季松吟责怪的眼神,女子莞尔一笑,“事关小二少爷,这也是为了让夫人宽心。”
季松吟哼了一声,“就你会拿捏我七寸。”
这七寸自然就是相国大人的结发妻子,季老夫人了。
芸娘是老夫人娘家的人,自然是向着老夫人,所以面对季松吟也毫无惧意,只是笑而不语。
季松吟看着芸娘的笑有一种无可奈何的辛酸感,但想起刚刚国师望着远处的模样又觉得一阵心酸,那是自己的学生,还是自己的爱徒,能不心疼么,但是自己的孙子他也心疼啊。
“无他,还是那句,尔等要记住,不该问的就别问,国师的意思就是上天的意思,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
芸娘望着老丈一边神神叨叨一边走远的身影,虽是一知半解,但也知道自己不该问下去了。
要是在背后妄论国师被人知道了,那可是会脑袋掉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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