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掠过的地方,所有山林猛兽,都驻足俯首,表示臣服。
如闪电般穿越密林的人却像是已经忘却了周遭的一切一般,全速向那股神秘力量的牵引而去。
越靠近,那股真实的灼伤疼痛感就越强烈,几乎要遍布全身。
她甚至忘了自己是为陆景清而来,忘了自己还在担心他的伤,忘了自己还要向他解释陆钦的事。
只是不住地往前,靠近,再靠近。
一路被无数枝叶剐蹭,莹白肌肤上多了不知多少道血痕,心脏也不知道胡乱跳动了多久,终于在一处被高大树木遮挡着的巨石壁画前停了下来。
越溪看不到图案,只能看到似乎可以遮云蔽月的高大树木。
那些树木,让她心慌,让她很不喜欢。
心脏一阵阵抽痛的人下意识地抬手挥开,就见那刻着模糊壁画的巨石,轰然作响。
那些树木也轰然倒下,接着又是拉长的尖锐警报,吵得越溪头疼。
越溪抬手想切断,最终却还是没有。
她只是想,想
想什么?
越溪头疼得厉害,连自己的意识都控制不了了,最后只能带着“让他听到了可以提示他来找自己”的混乱朦胧想法,使劲地按着额头,慢慢地从巨石中间裂开的缝隙走了进去。
和外面草木丛生的原始景象不同,足有几十米高的巨石围挡的内部,却是一片寸草不生的干净土地。
被她踩在脚下的沙土异常细软,莫名熟悉。
越溪却觉得心脏一阵阵地疼,搅着拧着,万般地疼。
她从在蓝星醒来之后,就再也没感受过这样剧烈的疼,心里甚至第一次出现了那种急于退却的怯懦声音,一声声,如泣似诉地劝她:别再往里去了,别去了,别去了
越溪咬紧了牙关。
手指已经泛了青白,一阵阵地用力紧按额头,让自己保持清醒,心里则是不住反问。
除了陆景清,除了白秋明,她还有什么可失去的?
除了他们,她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所以她不怕。
如铅般沉重的双腿一寸寸地往前挪,终于挪到了视野开阔的地界。
越溪低着头,咬牙坚持,等走完了起初最艰难的那几步,心里的退却声音也渐渐消弭之后,才勉强放下颤抖着的手指的人,抬眸看到的,却是一片血红。
她的大脑震动一下,瞬间空白,手指也控制不住地颤起来。
心脏剧痛,眸中浮现血色。
那是一片墓冢。
从她所站立的地方起,足足有一个驻军基地那么大的空地,铺满了细软熟悉轻沙的空地,横七竖八地插着许多字迹已经模糊的墓碑。
一个,足足埋葬了上万人尸骨的墓冢。
巨石围挡的区域内无风自静,站在越溪的角度看过去,却是满目悲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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