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党?!他......”刘崇深惊呼出声。
“嘘!”
鹤枝蔓紧忙捂住了他的嘴,弓着身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刘崇深点点头,鹤枝蔓松开手。
他还是吃惊的样子,怎么就突然知道了这种大事呢?
“所以......你让我一定要考上官,和这件事有关系吗?”
“当然有,如果你不在官场上,什么都不知道,我告诉你这件事也是白说。”
刘崇深慢慢平复着心情,“你确定吗?”
“......还要怎么确定?”
“好好好......那你为什么不告诉鹤大人?”
“说到我父亲......”
她叹了口气,又问了一次,“我是不是可以相信你不会害我父亲?”
“我怎么会害他呢?”
见鹤枝蔓不语,他安慰道:“你想想,我是愿意和你成婚的,你若是不信我,那咱们马上成婚,如果鹤大人出什么事我也脱不了干系。”
她咬着唇说,“好吧。”
于是她又说了前朝皇室逃到她家,可能是故意的,说不定和父亲达成了什么交易。
“你是怎么确定的呢?”他问道。
“我不确定,可父亲他不和我讲那些事。我想,听到了那个人那么大的秘密,他却没有当场杀了我,我问他我父亲的时候,他也对我模棱两可,说我不该知道更多了。”
刘崇深这才算笑了一下,“我看是你杞人忧天。我问你,鹤大人会因为什么帮他?荣华富贵,声望权力,鹤大人缺什么?他没有能诱惑到鹤大人的东西。若说要挟把柄,他何必带着一身伤半夜闯进鹤府,还是你的院子,不是鹤大人的,他怎么不直接白天堂堂正正进来?怕人知道掩人耳目?可他在你家养伤的时候,府上还有人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在这里吗?”
他喝了一口茶,鹤枝蔓院子里的茶真是让他太怀念了。
“若是情义,除非鹤大人和前朝皇室有什么隐秘的联系,这个就更不可能了。”
鹤枝蔓专注地听他说话,见他说完了,赞同地说道:“很有道理,虽然也会有“万一“,不过大体上是不可能。可他怎么不杀我?”
“他最终还是相信了你,让你离开,有什么理由吗?”
“我......和他交换了我的秘密,他说有了共同的秘密,就信了我。”
她又想起看枫叶的时候,他很想她能说出一个确定的,不会背叛的承诺来,可她没有给,他也不再追究。
“你的秘密,和谋朝篡位一样大吗?”
“没有。”
刘崇深不情愿道:“他喜欢你。”
“不可能。”鹤枝蔓断然说道。
他挑眉等她说原因。
“他受伤的时候,我还想让他就那么死了算了,是姐姐救了他。养伤的时候,是姐姐去看他,我没去过。再见面的时候,我忙自己的事,很少和他交流,然后就是我听到那个秘密了。”
鹤枝蔓感受得到张小山一直都像别人一样觉得她奇怪,只是他人比较好,不会讨厌她。
“那你再详细地给我讲讲你们之间的交集,尤其是交换秘密到放你走。”
鹤枝蔓把能想起的都给他讲了一遍。
刘崇深边喝茶边思考,鹤枝蔓在旁边盯着他等他想出一个结果。
“相对他正在做的事情来说,他的性格似乎还不够狠。”
“因为他心软?”
“我觉得是,除非逼不得已,不然他不会杀一个和他有过很长的交集的人——即使和你聊不到一起。”
刘崇深说完,自言自语道:“这不是一个叛党首领该有的性格。”
是自己杞人忧天吗?
鹤枝蔓听了他说的,都很有道理,好像是自己想太多了。
“其实还有一件事......”
既然鹤璧什么都不肯和她说,她只好问刘崇深了,虱子多了不怕痒,已经说了叛党,不差三皇子了。
于是她又把遇见三皇子等等的事情都讲了一遍。
“......可父亲不肯和我说什么,急慌慌要去面圣。”
刘崇深瞪着眼睛努力消化这件事,“你这趟出去......真是遇到不少事啊。”
他说道:“三皇子若是没有图谋,鹤大人也不会有所行动,好好的面什么圣呢?”
“我也这么想。”
“你姐姐被强娶入府,尚可说他是太喜欢你姐姐了,可她入府之后受冷落,显得非常矛盾。而你和他没什么要好的,他却帮你去南合城,在他说之前,你是不是想回家?”
“是,而且有点着急,我想回来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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