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咏乐一直看着她,直到她下意识把眼睛挪开,“所以你在遇见以津后准备了一年,从普通人成为了适格者,创造出了这个庞大的岛屿,然后又得到了黑湖和井月两名部下。为了那个一直以来的答案,你举行了游戏来确认自己想法的正确。”
“或许就是这样。”
残樱有点随意地回话后,又似乎想起了什么。
“黑湖和井月都是我在一年的四处游历里遇到的人。黑湖是个和我一样住在偏僻地方的、性格孤僻的昆虫学者,井月则是个四处流浪、几乎没什么收入的街头魔术师。发现她们的才能之后,说服她们可费了我不小力气。”
“但按照末喜的说法,那个叫伊达的玩家脸上的火似乎就是井月点燃的,她早些时候似乎在荒城区的街头组织做介错人。”
残樱的笑容稍稍停滞、凝固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那是几年前的事情她早就洗手不干这个了。她还和我说过当魔术师入不敷出,要不是以前做杀手攒了不少钱,不用两年就得饿死街头。”
咏乐看着她漫不经心地把地图收起来,又用那钻石般的双眼盯着手心。手心随即像有3打印机在运作一般生成了一杯热腾腾的红茶,她握着杯柄轻轻尝了一口。
“那个叫伊达的适格者,”咏乐又换了一个话题,“他没有资格长期留在这座岛上吗。”
“光是从录像里观察过他几次,我就清楚这不是我想要的人。”残樱细细品尝着红茶,又生成了一杯递给咏乐,“他的实际行动也证明了这一点一得知长住无望,马上投向和自己有仇的道三,光凭这一点,我接下来也不会改变主意。”
“和他一起行动的星葵呢?”
“那孩子就没问题或者说这样的人才更加符合我所得出的答案。”
咏乐笑着凑到残樱的眼前:
“那我呢?”
残樱这回竟没怎么表现出惊讶或者尴尬,微表情甚至连一点变化都没有,只是优雅地笑着。
“可以的话我也想留你,但你不会选择留下的。
剥离焦炭之丝,你还有你自己的目的要达成。”
“剥离焦炭之丝这外号听起来挺带劲的。”咏乐细细品味着这六个字,“你这起名品味可一点都不乡下断定我对这里没兴趣这一点也很加分,嗯。”
残樱摇了摇头: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无论是这个称号,还是你的目的,都不是靠我自己得出结论的
这些都是火种之书所告诉我的内容。”
火种之书。
听到这四个字,咏乐的眼睛里闪过一瞬的光。残樱并没有把那本知晓适格者和火种的一切的古籍带在身边,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书被藏在了那里。
比起这个,现在还有一个更加明显的问题。
“火种之书你是什么时候,怎样才得到它的。”
残樱不说话,只是看她。
月蚀塔的空中花园里弥漫着花香,在二人的沉默之中,就连鸟笼柱子上的藤蔓都让人感觉似乎在延伸。
“女人总是要保有一点小秘密的,不是吗。”好一会儿之后,残樱慢慢地回答,“我觉得有些话不说出来,更加有利于我们之间的关系健康八年前的你一定也是这么认为的。”
有那么一瞬间,咏乐的眼睛里黯淡无光,眼神仿佛碎掉的琥珀一般支离破碎,令残樱感觉周围的温度骤降了不止二十度但下一秒,她又恢复了常态,又长又大声地叹了一口气。
“行啦,我不该刨根问底的反正咱们也有交易在身,事成之后把我要的情报给我就行,我也不爱八卦别人的家长里短。”
“果然和你交流很舒服。”残樱彬彬有礼地笑着点点头。
“总之,我也该去干活了有什么指示要下的吗,公主?”
“先查清楚到今天为止,朱槿那一边的具体人数。”残樱下令道,“明知我们在利用他,那家伙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有可能已经意识到第四座塔的存在了如果他一再扩张规模、总人数超过了60人,基本就可以确定他打算收集800而非600枚奖励筹码。必须弄清楚才好想压制他的对策。”
“那么按照当前的情报,叛徒会是谁?”
残樱有些难受地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会儿。
“嫌疑由高到低依次是黑湖,以津和井月。但我我现在一个都无法相信。在彻底确定叛徒身份之前,只让他们负责最基本的工作,其他工作还得劳烦你来代替。”
“不麻烦。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咏乐伸了个懒腰。
“什么时候能够破解毒雾,进攻下水道?”
“这你得问那个苦大仇深的烟灰”咏乐随手摘下一朵花,别在了残樱头发上作头饰,“不过她一看到鬼怒带回来的毒牙简直如获至宝,说对成分的解析帮助不或许最迟今晚就能有个结果。”
残樱点点头,轻轻摸了摸鲜花制成的发饰。
“那就先这样吧。我还想再在这里看一会儿花。”
咏乐微笑着把黑带绑到了她的额头上,确保她随时都可以拉下来挡住眼睛,然后转身从危桥离开。
在身体彻底离开空中花园时,她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你这么信任我,就不怕我也心怀异志吗。”
“我相信你不会对我动歪心思。”
残樱毫不犹豫地答道。
“你有自己的目的要达成,火种之书从不会出错。”
“你还真是信那一套啊。”
咏乐耸耸肩离去,留下残樱独自凝望着鸟笼般平台里,那只剩不到七天花期的群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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