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条命,长个记性。”秦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抬眼看向远处,如今这情况,章家那边短时间都不可能再议亲么,木孤寒和章筝的婚事拖下去,说不定就黄了。
这中间要是木孤桓再做点什么……
“你说,如果成全了木孤桓和章筝呢?”秦沅压低了声音,转头看向萧宸问道。
“那要看章姑娘。”萧宸看着她,“再说,你操心这个干什么?”
“本宫不明白你的意思。”秦沅抿了抿唇。
“眼界放宽一点,木孤桓不过就是木府的次子,世子之位都轮不到他,他对你而言,不过就像是一只蚂蚁,留一条命给他是你的慈悲,不留着对你来说,其实也不影响什么,所以完全没必要在他的身上浪费时间。”萧宸皱起眉头,“有这时间多看一本书都好。”
秦沅点点头,“你说的倒也对。”
一边说一边走着,也重新回了亭子,梅谨言已经让人把琴撤走了,桌上摆了一壶茶,见秦沅走过来,便亲自拎起茶壶倒了一杯茶,“公主,请用。”
秦沅在椅子上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你怎么没去狩猎?”
“奴才不喜欢见血。”梅谨言微皱了下眉头,开口道。
萧宸看向梅谨言,不喜欢见血,杀的人倒是不少。
“唉。”秦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搞得狩猎都没什么意思了。”
“大皇子处理朝事倒是井井有条,不过毕竟是第一次担此大任,还不是不敢放开手脚。”梅谨言站在一边,语气只像是闲聊,“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都要递折子来行宫,已经惹恼了皇上几次,如今大皇子的折子,宫人已经不敢直接递给皇上了。”
言下之意,这些折子都到了梅谨言的手上。
秦沅知道梅谨言跟她说这个,肯定不是无缘无故,话里必然是带着暗示。
大皇兄性子是有些软,这次未必不是父皇的考验,若是大皇兄不能通过父皇的考验,那监国一事,看起来是好事,却变成了坏事。
但是梅谨言既然提点了,她就该着人给母后传个信,让母后在京中多盯着一些。
“不过倒是有一件大事。”顿了一下,梅谨言才又道,“北漠来了信,说年前会派使者来朝见。”
“北漠?”秦沅微皱了一下眉头,仔细地回忆了一下,才想到前世也确有此事,她虽然没怎么在意,但是也知道北漠的侍者在京中呆了半年多,新年过后,后宫选妃,北漠的使者中有一位形貌昳丽的女子,也借机进了宫,得了不少时间的专宠,和丽妃之间也有好一番的勾心斗角,最后丽妃失败,惨遭失宠。
不过那会她觉得这些跟自己都没有关系,倒也没有在意。
如今梅谨言特别跟自己说起这件事,恐怕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等狩猎结束,他们也差不多该到了。”梅谨言继续道。
秦沅点点头,“麻烦你派人打探一下,他们中间是不是有一位约摸十八九岁的女子。”
“好。”梅谨言点点头。
秦沅又喝了一口茶才站起来,“那本宫便先回去了。”
“恭送公主。”梅谨言俯身行礼,直起身的时候,却是看向萧宸。
萧宸也看着他,眸光碰到一起。
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他们互相以这样试探又挑衅地目光和对方对视。
萧宸收回目光,跟着秦沅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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