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之后,闻张氏当即就恨恨道:“哼,说得对,阿嵩你给奶奶争点气,把诺家那小子给比下去。”
“嗯。”闻立嵩蔫哒哒地应了一声。
诺久书勾唇笑了笑,看向闻光寒,对上闻光寒看过来的目光。
读懂了他眼底的安抚的笑,诺久书觉得闻光寒这个人真是个祸害,长得高大俊逸,思虑做事周全细致,一句话就把闻张氏给安抚好了,免了一场家庭矛盾。
真是个让人无可挑剔的人。
诺家这事儿,在闻家算是揭过了,直到第三天,一大早,诺严氏带着诺大郎上门探望闻光寒。
揣了五个鸡蛋,提了两斤糙米,两个人就上门来看卧床在家的闻光寒。
诺严氏绝口不提私塾的事,只是说了些关心的话,又嘱咐诺久书好好过日子,而后两人饭也没吃就走了。
等把人给送走了,闻张氏憋着一口气,“这是来做什么的?”
闻立嵩抱着小若儿,喂她吃山上摘的野果子,道:“就是女婿受伤,丈母娘来关心女婿,不让人说闲话,这有什么看不懂的。”
“阿嵩。”闻光寒瞪了闻立嵩一眼,而后看向诺久书。
闻张氏慢了半拍,出口也是斥责,“你个娃娃,说什么呢!”
得了双重警告,又顾虑自家婶婶,闻立嵩只能闭嘴。
其他人不说话,闻张氏想不通,自觉无趣,也不说了。
诺久书给了闻光寒一个放心的微笑,心想:闻立嵩说得不错,诺家因为家里有了读书人,这名声也得经营一下,可不能落个嫌贫爱富的名头。
晚间,诺久书端了药,递给闻光寒,道:“阿寒,我想换个名字。”
“嗯?”闻光寒端药的手顿了下,“为何?九娘也挺好听的。”
“你把药喝了。”诺久书道:“乡下人家的名字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若非我家孩子太多,也不会显得九娘这名字少。”
一口喝了手里的药,闻光寒没多说什么,只问:“对新名字,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吗?”
“久书。”诺久书道,这名字是前世她给自己取的,目的就是要告诉自己永远都别忘了是读书给了她一个可看见的光明未来。
但她这话一出,却听闻光寒低低笑了两声,目光戏谑,看着她,“时不久留,映雪照书?娘子这是取个名字都撵着我去读书?”
诺久书呆了一下,还能这么解释?
“我没有。”诺久书反驳。
“嗯嗯,没有没有。”闻光寒敷衍地点点头,眼底的戏谑藏都藏不住,“正好过几天小集,到时,这药也吃完了,咱们进城去抓药,顺便给你和若儿上户籍。”
诺久书虽然郁闷,也没抓着不放,问:“上户籍,咱们家还有钱吗?”
“我有存了一点。”闻光寒道。
不过这钱是存来还债的。
诺久书猜也猜得到,所以这钱不能动,或者说,不能动用在户籍改名这种“小事”上面。
“大集的时候,我看到人家铺子里的皮毛卖得很贵。”诺久书提议,“我想去看看能不能抓两只……”
“不行。”闻光寒一口否决了诺久书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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