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久书走神之际,卞老大人却是提起了拜帖,让诺久书瞬间回神。
“你于拜帖上所写的孤儿院与浪人所是听谁所说?”
闻光寒恭敬道:“此乃内人结合他人所思和她自己的想法所述。”
“哦?”卞老大人目光转向了诺久书,面色淡了两分,“小妇人听谁说的此事?”
“乃是一方侠士。”诺久书察觉到了他与其里不屑掩饰的冷淡,暗暗蹙眉,不愿多说。
卞老大人似乎也无意多听,只摸了摸胡子,道:“小妇人有才,侠士皆是一方草莽,也难为你能将他们的想法整理出来了。”
“大人谬赞了。”诺久书谦虚道。
卞老大人道:“我再与闻生说些话,怕是听着无趣,小妇人去屏风那边,与老夫妻女一起用些茶水点心吧。”
诺久书心头一跳,却还是镇定地应下了。
被仆人领着前往屏风后,看着那两个女人,诺久书恭敬行礼打招呼。
年老妇人,也就是卞夫人对诺久书笑笑,“小妇人来坐。”
那年轻女子低头没看诺久书,但身上溢满的拒绝信息亦表达了她对诺久书的不欢迎。
那年轻女子,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大,而且那身衣饰,显然是特意打扮了的,她心底有了个猜测,不由得捏了捏拳头。
屏风外,卞老大人亦让闻光寒坐下,二人谈起了学识上的事儿,诺久书也听不太懂,便只安静坐着,用点心茶水,不发一语。
这一坐就是半个上午,巳时的梆子已经敲了一刻了。
卞老大人满脸笑容,显然对闻光寒的学识颇为满意,他说:“诗词策论说得有些累了,闻生不如来品一品老夫的茶。”
“先生抬举了,能尝先生的好茶,是学生的荣幸。”闻光寒道。
卞老大人笑了两声,让人上他的临湖茶。
茶香袅袅,闻光寒细品后夸:“好茶。”
“算不得顶好,只是这茶系着一个故人,老夫舍不下而已。”卞老大人叹息一声。
闻光寒作洗耳恭听状。
卞老大人看了他一眼,随后略带哀伤道:“这故人便是你父亲。只是这事儿还得从小女说起。”
闻光寒闻言,眉头微蹙,心脏的频率略快了几分。
而屏风后的诺久书亦是瞳孔微缩,看了那精心打扮的卞小姐一眼,脸色白了一分,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只是若真与闻父有关,闻光寒会不会就遂了她们的意?
屏风那边,卞老大人道:“当年我辞官归乡,想看看我大郢大好河山,便绕至溯州临湖一探天下奇景,却不想临湖之上,小女顽劣,不慎落入了水中,幸得你父亲出手相助,这才救了小女一命。”
说到此,他顿了一下,面带惭愧地看着闻光寒,“却不想,此番下水救人,竟让他染了恶疾,没能救回来。”
卞老大人叹了口气,朝屏风那道:“云荣,你且出来,见过恩人之子。”
卞云荣看了诺久书一眼,不情不愿起身,咬唇看向卞夫人。
卞夫人一看了诺久书一眼,心知这闻书生怕是有些本事,不然夫君不会明知对方已娶妻,还让女儿去见,便道:“先出去,闻举人与你有救命之恩,你且去好好感激恩人之子。”
卞云荣闻言,只能敛下委屈了,规矩地向卞夫人行礼,而后莲步微动,走向了屏风那边。
诺久书从闻父死因里回神,心脏瞬间一缩,看着婀娜多姿地走到屏风边上的卞云荣,不由得捏起了拳头。
闻光寒会怎么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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