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名弟子都亲眼看到她的所作所为,并非老夫之意。”
樊长老清了一下嗓子,又重新坐下呷了口茶。
傅清秋作势要往他的方向跳,吓得樊胜手一个哆嗦,将大半的茶水都洒到了自己身上。
戚梁忍着笑,对着一旁的长老招招手:“快快快,劳烦给樊长老拿条干净绢布,这人年纪大了就是容易手抖。”
傅清秋捉弄完樊胜,又惬意地缩回去。
他先前授意弟子把她关进笼子里,而今她只是吓吓他,已经算是很大方了。
樊胜本就是心眼极小的人,见一只小小的灵兽都敢捉弄于他,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般顽劣,如何叫人相信此兽温训?
所谓不以规矩,不成方圆,既然它的契主不能管教好自己的灵兽,那今日老夫一定要好好替他管教管教!”
樊胜抬起手,手心多了一个黑色的项圈:“此物名唤缚灵环,专为调教不听话的灵兽所用,为了审理能够顺利进行,还望院长给这只仓蓝冰鼠戴上。”
说罢,他把缚灵环往戚梁面前一扔。
戚梁面露难色,倒也没伸手去拿:“樊长老,我们现在在讨论的是究竟有没有人亲眼看见它破坏古籍,或者说在求证当时的细节,您这样办,叫我们大家都很难做啊。”
“要证据是吧。”他哼了一声,又敲敲桌子:“进来!”
话音刚落,两个弟子就捧着一个竹筒进来,一前一后地走到戚梁面前。
“既然院长要证据,那老夫就给你证据。
打开竹筒好好看看,看看它都做了什么好事。”
戚梁不着痕迹地皱皱眉头,拧开盖子,取出里面的古籍。
他哗啦啦随意翻看了几页,又轻轻合上:“可有比对出这本记载了什么内容。”
“没有,学院规定藏书室二层以上的书一律不能外借,所以管理员那里也就没有记载。”
“这么薄,想来也并非是什么重要的书籍,且不说仓蓝冰鼠有没有做,一本书而已,樊长老何必如此大动干戈,白白地将这么些人都召集过来。”
戚梁轻笑一声,将书塞好又交还给那名弟子:“我问你的问题,你可要如实回答。”
那弟子低着头,有些唯唯诺诺:“院长请问。”
“你可有亲眼看见它碰了这本古籍?”
“看见了,这一点好几个弟子都可以作证。”
“那你可有看见它是如何破坏了这书籍的?”
“这……我……”
弟子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被樊胜狠狠瞪了一眼后,吓得说话都磕磕巴巴的:“看到了,看到了。”
“好,你说说,它是如何抹去这书上的字迹的?”
其实戚梁也不是有意为难无辜的弟子,但谁让这倒霉孩子被夹在他与樊胜中间呢?
“这……它是……用爪子,用爪子在书上摸了一下!”
那小弟子急得脖子都憋红了,才瞎掰扯出这么一句话来。
“哦?这样啊,正好我带了一本秘籍来,正好来试试。”
虞水推开审理室的门,身姿袅袅地走到戚梁身后,还伸手给傅清秋塞了个桂花糕:“诺,沈白墨说你肯定饿了,让我给你捎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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