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浮悠一脸惊喜的看着谢逸,接着,接着,便发出了一连串的提问:“你是摄政王吗?那么厉害吗?我以前怎不知道你?摄政王很忙吗?”
谢逸看着这变脸一般的速度,存心想要逗逗沈浮悠,便说道:“假的。”
沈浮悠得到答案,瞬间就萎了,“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说的是真的呢。
我就说,我们苏州县可是从来没听说过摄政王的,只知道逍遥王。
绣娘们说,逍遥王是个美男子,大人你住在京城,还是商队里的领队,你见过逍遥王吗?”
谢逸听着沈浮悠说,从来没见过摄政王,脸黑了黑,
接着,又说起了起了那个跑去岭南,每日寻山玩水的三弟,脸又黑了黑,说道:“没见过,京城的美男子可多了。”
接着,沈浮悠抬头,认真打量着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谢逸,说道:“没见过?那也不打紧,我觉得大人就挺好看的。”
谢逸时常听着那个三弟,说自己是京城里,最老的未婚王爷。
何况自己已经二十五了,寻常人家的公子二十五的年纪早已抱了三个孩子了。
今日,倒是头一次,被一个把男人休了的姑娘,绣了香包给自己,还夸自己好看。
小时,就听见宫里的人夸自己的脸,不过也是小声议论。
再大些,成了摄政王,管着江东大片地区,别人也不敢议论些什么。
如今倒是被一个姑娘当面夸好看,也是谢逸没想到的。
谢逸点了点头,轻声应着,“谢谢苏姑娘了。”
沈浮悠摇摇头,说道:“那你也夸夸我?”
谢逸想了想,“我倒是不会夸人,若是你的话。
还可以想想,想到了便告诉你。”
说完,门外的阿莫便敲门,说是府外有贵客相见。
谢逸就这样带着沈浮悠的香包,出了厢房,消失在长廊里。
沈浮悠舒了口气。
回榻上躺着了。
倒是谢逸,见了秋水山庄的人后,又听着一番皇帝当年的野心和残忍。
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
叫人下去了。
那把东风,说到底也不过是自己摇摆不定的心吧。
猛然间,谢逸想到了沈浮悠刚刚的一番话。
他哪里不知道这些道理,不过也是想看看秋水山庄的表现。
他又想起了记忆中的娘,那张忧愁的面容像是张大网,把自己罩住了。
如今,箭也在了弦上,只等时机了。
而他想起了那只壁虎,她看出来了吗?
以前的果断狠绝,如今却被那几句话,如同菟丝花一般的缠住了,也让他静下来,开始思索这一切。
为什么,秋水山庄会在这个时机找到呢?为何会想这样?
操控皇帝,暗中执政。
最后,再把皇族全灭,让自己来当这个心狠手辣的暴君?
他以往管着江北的地区,掌握一半的兵权,皇帝从未说些什么。
不过偶尔操心他的婚事。
谢逸凝眸,他叫来了阿莫。
如今,他是想到了什么,在这个时机,来找他这个掌握了大半兵权的摄政王。
且仅仅拿着母亲的青梅图。
如今,他想通了大半。
那么,便是验证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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