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杳朝云潺那边看了片刻,确定,楚国使臣确实是去找云潺的……
光是那两人的走路姿势,一看就没好事!
元杳抿了唇,对皇帝道:“皇上,杳儿先退下了。”
皇帝冲她摆摆手。
元杳拎起裙子,穿过重重宴席,朝石桥小跑过去。
云潺还未踏上去观月台的桥,就见两个人迎面朝自己走来。
见着他,其中一人笑得不怀好意:“臣参见大皇子殿下,听说,殿下受了重伤?”
云潺小脸上没什么表情:“多谢赵大人关心,我已经好上许多了。”
“是么?”那赵姓使臣走了过来,仗着喝了些酒,打量了云潺一圈。
云潺被打量得很不舒服,皱起了眉头。
这时,另一个使臣走过来,开口道:“殿下,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云潺皱眉,冷淡道:“既然你都不知道,那就别讲了。”
“别啊殿下!”那使臣凑近了云潺几步,声音也压低了些:“殿下虽身在齐国,可仍旧是楚国的皇子。
和殿下来大齐的楚国随侍,人全死光了,只剩殿下和阿七,殿下就没有什么话,想和臣等说说么?
臣等回了楚国,也好向皇上有个交代。”
“说什么?”云潺看向他。
使臣笑了笑,挺直腰,声音也不由得大了些:“殿下,纵您不喜楚国,楚国也是您的母国,楚国随侍,也是您的子民……
他们若死在自己人之手,只怕到了地下,也难安啊。”
听到这话,云潺小脸变得阴沉:“张大人这话,是在怀疑,我的十几个随侍,是我自己杀的?”
使臣含笑不语。
云潺垂在宽大衣袍下的手,渐渐收紧。
这时,一道小奶音远远地呵斥:“放肆!”
云潺抬头,就见,元杳一身华服,正拎着裙角朝他走来。
她大约走得急了些,小脸微红,还有些轻微喘息。
楚国使臣眯眼,打量着元杳。
当日,在浩然殿,就是这个小丫头降服了虎崽。
他们在大齐的日子,还听说,这小丫头,凭简单几句话,拉下了大齐皇帝宠爱已久的妃嫔,连带着那个妃嫔的母族,也被举族流放……
这个小丫头,不是一般人。
更重要的是……她是九千岁的女儿!
两个使臣对视了一眼,皆拱手行礼:“见过元杳郡主。”
元杳走至云潺面前,抬头看他。
云潺和她对视:“你怎么来了?”
元杳弯了眉眼,对他笑道:“怕你找不到席位,特地来接你呀!”
云潺闻言,嘴角微不可见地扬了一下。
元杳和云潺站在一起,看向楚国使臣:“刚才,我见两位大人是在对云潺训话?
云潺他身体不好,不宜多站着吹风,我和他是朋友,大人们有什么事,不如和我说?”
“元杳……”云潺掩唇,朝她摇了摇头。
元杳递给他一个放心的表情。
她不是楚国人,可不怕这两个使臣!
元杳人虽小,气势却拿得很足:“刚才,我听两位大人说,是云潺杀了他的十几个随侍?”
两个使臣见状,连忙道:“郡主,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哦?”元杳扬起小脸:“两位大人不是说,云潺的随侍若知道他们死于自己人之手,只怕到了地下,也难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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