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兄长是皇太子,她天然地站在了赵家对面。她们该怎么办?
妇人的脸色青白一片。
“大娘,您别多想。”邬贤见了不忍心:“是我强人所难了。不论你作何选择,我都懂得你的为难。我妹妹亦会尊重你的决定。”
……
“小姐。”
“叫我姐姐。”
“姐姐。”
“恩。”邬曼坐在地上,看着面前的石碑,就是觉得心突然安定了下来。
“你一路上支支吾吾,到底要说什么。问你又不说。不说又要不停喊我。小七,你最近很奇怪诶。我明明记得毛虫是个话多的姑娘。”
“小姐。”白七气急败坏。又改口:“我们就这样把大公子丢在外面了吗?你还是觉得信不过他吗?”
“没有。我只是不习惯和他同行而已。我以前都没有和他一起。”
“明明,你以前都和他一起。”白七小声嘟囔。
“毛虫!我听到了。”记忆里没一起出过门嘛。
“小姐,你这样偷偷撇下大公子。我总是提心吊胆。”白七扫了一眼周围,见实在没有什么可埋伏的地方,才又放心地说:
“如果不是不信任他。小姐,你是不是知道他给你输过血,你心里觉得不能面对他?”
“你对他这么好,是要报答他,救我命啊?”小七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邬曼震惊了。“当时是不是只有他和师兄在?”
“对啊。可是大公子,不是。是神医大公子当时不是就没醒过来吗。逝者已矣,我们应该珍惜活着的人。”
“当年师父去的时候就是血亏之症。师兄是给我用了他的血,他才会没的。毛虫同学,不要胡乱把恩记到别人身上。
再说,就算要报恩。那也是我的事情。师兄临走的时候,一定是很信任他的,所以只要他不要做出什么事情,我也会很相信他的。
小七,你听懂了吗?我不需要你替我去报什么恩。我不是不相信他,我只是和你更自在一些。我会相信他,以后会更相信她。
你以后乖乖的,不要被这些奇怪的报恩的想法左右了你的天性。好吗?”
白七乖巧地应了声好。还想再说什么,听见远远地传来马蹄声。
哒哒哒哒
哒哒哒哒
这山上竟然可以走马。白七果然是个傻子,邬曼看了眼白七。
白七确认只有一匹马经过。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身体却立刻进入了警备状态。
疾驰的白马来到两人的视线范围内,才停了下来。
“嗨。好巧啊。我是小酒。两位怎么称呼啊?”白面书生翻身下马,边说着,边将马栓到一边的树上。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荒郊野外的,遇到一个粉面书生。白七心里略过了山精吸食人气的故事。对着笑面书生,拔出了刀。
“我叫毛豆,这位举着刀的是我妹妹,她叫毛虫。”邬曼礼貌地回了个笑,“我妹妹脑子不太好。你莫怪。”
脑子不太好。白七复述了一遍。
“毛豆配酒,天长地久。”书生自以为烟波传神地给了个媚眼。“哈哈,我们果然有缘呢。”
果然。白七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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