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笑笑,“多谢宁太医!小妇人受教了!”
颜如松陪着宁建合要下去写方子,颜十七紧走两步,追出了内室,“宁神医,请留步!”
宁建合站住脚,“十七小姐!”
颜十七看了颜如松一眼,也不避讳,道:“若是家父问起母亲的病情,还望宁神医告诉他,母亲是急怒攻心,若是再来几次,毕竟上级心脉,人力无可挽回。”
“这——”宁建合迟疑。
颜如松道:“十七,别胡闹!你这不是为难宁太医吗?母亲的病没有那么重,为何要撒谎?”
宁建合干咳两声,“其实,也不算是撒谎。十七小姐说的,也算是实情。再健康的人,三天两头生气,也是会把身体气坏了的。十七小姐放心,宁某心中有数了。”
颜十七福身,“多谢宁神医!”扭头,就对颜如松做了个鬼脸。
颜如松无奈的叹气,引领着宁建合去写方子了。
须臾,颜如松回来跟高氏告了一声,送了宁建合出去,顺带着去抓药了。
就算是装病,也得把戏做足了。至于药抓来后,要不要吃,那就有服药的人决定了。
颜十七和颜如松陪着高氏用了晚饭,乔嬷嬷才回来。
颜如松想着温书,便告退去了外书房。
高氏挑眉,对乔嬷嬷道:“那边又闹什么幺蛾子?寻死觅活了?”
乔嬷嬷笑着摇头,“那倒没有!只是老爷刚刚过去,罚了那边。”
颜十七瘪瘪嘴,“肯定是不疼不痒!”
乔嬷嬷道:“罚了范姨娘去跪祠堂,听那意思,是要在祠堂里过夜的。至于五少爷,罚他闭门思过,抄论语二十遍。”
颜十七叹口气,“果然是太轻了!惯子如杀子!依着我,颜如柏就该当众打二十大板,疼了才会长记性。”
高氏翘了唇角,“所谓的一等人用眼教,二等人用嘴教,三等人才用棍棒教。小五的确已经到了该用棍棒教的程度,偏偏在你父亲心里,那还是一等人。”
颜十七哈哈大笑,“娘亲这比喻,用的太好了。”
高氏清冷了眸子,“只是对于范姨娘来说,怕是有的罪受了。”
颜十七的脸上却是明显的幸灾乐祸,“这天寒地冻的,祠堂那地方偏又阴气重,在里面跪一夜,恐怕真的不好熬啊!落下了病根,不知道父亲会不会后悔和心疼呢!”
高氏冷哼,“身子遭罪,还能忍。但若是心生了寒意,那就难熬了。她在你父亲手里,被娇宠惯了,还是第一次领这种罪呢!”
颜十七转动眼珠,很快就明白了高氏话语中的意思。
颜秉正此刻狠绝的态度,恐怕才是范姨娘的致命伤吧!
男人想要左右逢源,纵享齐人之福,那也只是男人天真的想法。
真实的情况却是,每个女人的心里都有着对男人的独占欲,所谓的大度的分享,不过是为了迎合男人强装出来的。
这十多年来,高氏为了痴傻的女儿,无心他顾,别说忽略了儿子,对颜秉正就更是冷着拽着了。
偏范姨娘有张热脸,尽心的服侍着颜秉正,时长日久,便认为自己占据了颜秉正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了。
殊不知,在男人的心里,所谓的妾室,也不过是个玩物而已。
不过是颜秉正对于自己的女人和孩子更有责任心罢了。
今日范姨娘领罚,或许对于自身的定位还不能有清醒的认识,但对于颜秉正的痴心妄想,总归会有所收敛吧!
颜十七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嬷嬷可听那边说起何时上路吗?”
乔嬷嬷道:“范姨娘跟老爷说,郭嬷嬷递信进来,定下来三日后启程。”
颜十七望向高氏,“还真是巧啊!居然是跟哥哥同一天启程呢!”
高氏冷笑,“只是巧合而已!十七放心,那边的算盘打的再好,也不会如愿。困了就赶紧回去歇着吧!”
颜十七往高氏身边蹭,“娘亲不是身体不适嘛,女儿要留下来侍疾。”
心下大安,既然娘亲说的这般的笃定,想来已经有了应对那边的招数了。那她就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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