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雅间里,梁斐桓点了两样糕点,一壶花茶,望着窗外渐行渐远的马车,平静地说道:“坐下来边吃边问吧。”
褚南欢纳闷,他都没看自己,怎么猜到自己有问题要问的?
想归想,手里动作毫不含糊,搛了一块岷茶糕放入口中,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这才满足地坐在了梁斐桓对面。
“刚刚那两位小姐,是哪位大人家里的千金啊?”
褚南欢就像个打听别人家世的媒婆一样。
“话多的是韩尚令的小女儿,话少的是侧辅独女。”
梁斐桓抿了口茶,又继续说:“这家的点心味道不错,品种也多,用过晚饭后你便挑几样带回去,慢慢吃。”
“是是是,谢将军,那个……侧辅便是宰辅吗?”
此刻的褚南欢心思并不在吃上。
“宰辅乃一品重臣,侧辅则是从一品。除了各样点心,这里的时令鲜蔬做的也不错。”
梁斐桓一边作答一边闲聊,两不耽误。
“是嘛!那待会儿奴婢得好好尝尝。呃……尚令是文辖阜、业辖阜、庭辖阜的主官吧,我从书里看到过,韩尚令是哪个阜的啊?”
褚南欢觉得自己都快人格分裂了。
“业辖阜。”
梁斐桓给褚南欢和自己添上茶,接着说道:“今日难得出来一趟,你好好想想待会儿都要去哪儿,否则过了今天,还不知什么时候才有空出来。”
“啊?好,奴婢想想啊……那个,我刚要说啥来着?”
褚南欢彻底被绕晕了,恨不能变出个分身来。
“这样吧,我先叫人来点菜,人多做的也慢,若晚了怕是要耽误赏花街。”
梁斐桓嘴角上扬,好不得意,说完便要掀帘子唤人来。
急得褚南欢赶紧拽住梁斐桓的手,说道:“好将军,别再吊我胃口了,奴婢不看花街了也要把那两位姑娘的事问清楚。”
褚南欢一看那碧衣女子的眼神就知道她倾慕于梁斐桓,说不定她就是那天在泰安阁外被护卫拦下的女子呢!
这种八卦她要是不扒个彻彻底底,那她今晚肯定是睡不着觉的。
“哦?不曾想你竟如此紧张她俩?到底为何啊?”
梁斐桓挑着眉,目光戏谑,嘴角含笑,面若春日桃花,像极了现世里调戏她的男友。
褚南欢一时有些恍惚,赶紧移开目光,故作镇定道:“咳咳,奴婢有什么可紧张的,只不过闲来无趣,打听一下而已。”
梁斐桓盯着褚南欢,忽然收起戏谑的眼神,正色道:“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
侧辅府邸,悬黎阁内一片狼藉。
余霏燕面目狰狞,和刚刚在尚云阁内低眸浅笑,端庄优雅的女子判若两人。
此刻的她,正双手高举一尊琉璃花瓶,眼看就要砸下去。
“小姐请息怒,若是被老爷知道了,免不了要受责罚的。”
贴身侍女紧紧抱住花瓶,面露难色地劝道:“老爷定会为小姐安排妥当的,小姐只要听从老爷的指示,安守本份,等着做未来的城主夫人便好。”
余霏燕听侍女如此说,心里细细琢磨了一回,举着花瓶的手慢慢放了下来。
侍女见状赶忙接过花瓶,轻轻放在一边,又扶着余霏燕坐到椅子上。
“你说的不错,这女子也不过是父亲安排的一颗棋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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