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天气不冷不热,温度宜人。
桂花盛开,香气遍布,清雅幽静。
乡试之期也到了,乡试又称“秋闱”,一共考三场,连考九日,需在考场过夜。其正副考官一般由皇帝任命在京的翰林及进士出身的部院官充任。
考前的这日夜里,叶菓就在梁禾的床头摆放整洁的衣裳,还温了一锅热腾腾的茶鸡蛋,图个好寓意。
梁禾带着子鹿和虎头三个人打了一套拳。
即将要在号房蜷缩这么久,先舒展开了再说。
连续打了半个时辰下来,动作依旧行云流水,丝毫不滞,只微微出了些许薄汗。
三人皆是年少有为,身姿挺拔流畅,光看背影,便实打实的清俊挺拔。
叶菓见他们都舒展开了,才让他们去洗漱。
读书人大多都是手无缚鸡之力,乡试足足要熬上九日,对身体消耗极大,因身体缘由而中途弃考的不知凡几,甚至还有因此殒命的呢!
亲眼看着他们都用好了早膳,她这心里仍旧提着。
这与她前世那种品读考卷文章的心态不同,她有种家有少年的记挂感。
“好好考,别有压力,小舅舅还年轻,大不了三年后再来……呸呸呸,菓菓不是那个意思!”
她本想劝他别紧张的,结果她先露了怯,还说了不吉利的话,她都生自己的闷气了。
“放心,为夫不是那等弱书生。”梁禾好心安慰自家的小丫头。
他喜欢小丫头絮絮叨叨甜软的声音,喜欢看着她因担心自己而牵肠挂肚的小模样。
嗅着她身上淡淡地甜香,他心里说不出的踏实。
中了举更好,不中他再想其它办法,顶多曲折些罢了!
梁禾这种不动如风的态度,也影响到了子鹿。
他原先还有些许的紧张,这会儿却沉下心思来。
他本就是抱着试试的心态,又何必太过在意?
很快时间就差不多了,梁禾准备要去贡院了。
叶菓起身去送他,一直送他到了大门口,还有些许的不舍。
她再次嘱咐,道“好好考,不用担心家里!”
梁禾见她犹如一小只恋主的小奶狗,颠颠地跟着出来,那澄澈干净的眼底盛满了自己,神色充满了不舍,小手还不自知地轻轻拉扯他的衣袖。
不由心中一暖,袖子一晃,将那肉肉乎乎的小手,就落入他的大掌中。
轻轻摩挲了一下掌中的柔软,不出意料瞧见小丫头渐渐泛红的娇容。
梁禾嘴角噙着笑意,道“我们走了,菓菓回去吧!”
两人紧紧握着的手,藏在宽大的衣袖里头。
子鹿不动神色的瞄了一眼。
暴虐单身狗呀!
而作为送考的虎头,只当两个主子靠极近了些,压根没做多想,啥也不知道。
叶菓抽出自己的小手,往马车那推了推他。
莫名有些心虚,但又忍不住叮咛,道“菓菓要看着小舅舅走,你们走吧,今日贡院肯定人多,你们早些过去,别迟了。”
“嗷嗷!”狼狗一家仿佛也在催促着。
“嗷呜……”尤其小黑似狼似狗的嚎叫,更是鹤立独行。
暴君的小田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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