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儿咬着牙,鼻涕与眼泪混着,看上去楚楚可怜的模样,令沈芸墨心软随即松了手。虽是个凶恶的孩子,可毕竟是个还是娃儿。
“岁儿,为娘这也是为了你好,这日后,可长了记性。”
狗女人,真狠,花爹爹说的没错,果然是女子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日后他定不娶妻。
只见花太岁的小脑袋点了点,花爹爹一直告诫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今他不是狗女人的对手,等日后寻得机会,他定要让她好生瞧着。
“这样才乖。”沈芸墨勾唇,还不知眼前这小兔崽子正记着仇,心里盘算着等有一天报仇去。
不过,小姑娘一想到红霜那小妮子竟将房门给锁住了,她的嘴角便笑不出来了。
因为她不信了这丁点儿大的醉花楼,还能有藏清倌儿的地方。
阿御好久未来寻她,她这色心需要美色来抚慰些,小男人们怎就不能自个儿自觉些在她的眼皮底下来晃悠着。
小姑娘托着腮望着那半开的窗子微微叹了一口气,这日子可真难!
忽而外头的一阵炮仗声起,敲锣打鼓声越来越近,沈芸墨与花太岁大眼瞪小眼,立马起身往那耳房汤池跑去,那里的窗可以看到外头的景象。
窗栏前,沈芸墨探着头向外头看,只见下头大片的红,红妆不似十里,倒像是被人从城头铺到了城尾。
女子的眼里闪着一丝羡慕:“这又是哪家有钱有势的小郎君娶媳妇了?”
如若她的阿御小夫君能给她这般浪漫,她就……
沈芸墨一拍脑子,她怎么就想到了那个杀手去了,虽是母胎单身狗,也千万不能被那想要骗她藏宝图的危险男子给坑了。
不过是被亲了几下,还真当他是自己的小夫君了,啊呸!女子恼着跺了跺脚,转而目光瞧见了马背上一道熟悉身影。
男子身着冰蚕丝织成了红锦喜服,头戴金冠,那黑曜石里眸子间看不见一点喜色,他还是迫于漠北王娶了北漠的三公主。
这一次,赵渊躺赢。
“狗女人你这话,太岁我为何听着总有股酸不溜秋之意。”
沈芸墨一口气憋着,伸手指着那马背上的人儿道:“那……那是……?”
她的阿御小夫君!
怎么着!
方才还想着他娶她,如今打脸也就算了,他今日一身喜服披身,显然是新郎官。
“娘亲,你该不会不认识左首辅吧,合着你当时还诓岁儿,他是岁儿的亲生父亲,花爹爹说今天是北漠三公主嫁入左府的日子,城中热闹着,让我外出玩时,多带些婢子……”
花太岁奶里奶气继续说着,沈芸墨只觉耳里嗡嗡地响着,除了那句左首辅,其他的她是什么也没有听进去。
“岁儿……你确定他是左苏御么?”
“自然,他悄悄来过醉花楼寻花爹爹好几次,岁儿怕极了他,自然记得清楚。”
女子心中一阵凉意,像是在大冬日里头用冷水泼了又泼,如若他是左苏御,为何要诓她,他只是左苏御底下的杀手——玄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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