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沈芸墨眼中左苏御并不是嗜血残暴的反派,而是一个欺骗小姑娘感情的渣男,她气极之时,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比方说……让左苏御尝尝被人泼冷水的滋味。
“娘亲,你要做甚?勿要冲动。”
花太岁虽然年纪不大,但也算是在花楼里头摸爬滚打好几年了,身前女子的神情太过熟悉,怎么看都是家中母老虎知道自己夫君来花楼偷香的模样。
女子不知哪来蛮力端起小木桶,往窗上放,死阿御,臭阿御,好歹同她也有肌肤之亲,在他们这个民风不是很开放的小说里头,本应该是要娶她为妻了,她没有无理取闹就算了,骗她欺她,今儿还娶美娇娘为妻。
嗷呜嗷呜~
小色猪生气了,后果超严重。
女子将面前碍事的小儿推开了几步,看准了时机,等那队伍缓缓路过醉花楼门前时,轻抬木桶,立马将水倒了下去。
到底是心里害怕,导致那水连桶一块落了下去,左苏御虽是文官但武功不低,今日大婚,怕人生事,自然戒备心也更重了些。
哐啷——
“有刺客!”
一瞬之间,人群因沈芸墨这一桶水慌乱了起来,喜轿旁的侍卫纷纷拔刀,玄策闪身几步一跃而上直直将那木桶劈开,早已安然闪身在人群里头的左苏御对上醉花楼上那一双委屈的眼睛,有些木然。
为防刺客,他临时改了迎亲路线从醉花楼下经过,却忘记了他的小色猪会看到,左苏御心中突然多了些郁结之气。
“大人,似乎是有人不小心打翻了水桶。”
“嗯,无碍,继续走吧。”
周围的侍卫纷纷收了刀,心中却为醉花楼默哀了几秒钟,左首辅最能忍,此刻虽口中说了句“无碍”,但他们哥们心中知道,寻欢问柳消遣的地,明日恐就不复存在了。
门后的花锦轻摇着羽扇,不仅额间冒了汗,同时也在心中捏了一把汗。
这姑奶奶的,吃起醋来竟如此不要命,冲撞阿御本倒无妨,那喜轿里头可是北漠三公主,北漠如今有意和亲,两国安好掌握在了阿御手中,这个时候……那女人就是有天大的怨气也应该忍着才对。
沈芸墨咧着嘴脱了鞋袜,上了榻大哭了起来,她失恋了!
虽然很可能人家左反派还没看上她,她单方面有了夫君,有单方面被人出轨给绿了。
这世道!花锦今儿不送几个清倌儿作陪,她就要从那窗子跳下去了。
“娘亲,左魔头似乎没来追究,不怕的!”
花太岁也怕极了左苏御,那个皮相好看的男子,总给人一种来自地狱的肃冷。
他同花锦虽不是亲父子,但有一个同样的毛病——见不得女子哭。
小娃儿小心上了榻,小手拍了拍沈芸墨的背,“娘亲不哭,岁儿把零嘴都留给娘亲。”
沈芸墨红着眼眶,气得身子一抖一抖的,“你那父亲,他……他爬墙了!”
“岁儿的花爹爹是最是纯情,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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