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坤殿,斯年走后,娄绪恒也没有再讲未说出口的话。
下首男人见他不欲再讲,思虑一阵才开口:“殿下,前几日舍妹登门拜访过太子妃娘娘,舍妹行事鲁莽,如有冲撞之处还妄殿下恕罪。”
男人正是苏清月的嫡亲兄长,亦是当朝丞相之子,名唤苏文。
苏清月对娄绪恒的心思,他看在眼里。
如今娄绪恒已有了太子妃,他也不是没有劝解过苏清月。
奈何苏清月一根筋,一心只系在娄绪恒身上,再多的苦口婆心也是无济于事。
前几日从东宫回家后便哭了一整天,也不知在东宫发生什么,把自己关在房门里闷了好几天。
直到今日才有好转,整个人也突然来了精神。
苏文本无心过问苏清月的情爱之事,可谁叫那个人是太子殿下。
更是他俯首称臣的人。
这样人怎会将男女之间的儿女情长挂在心上。
事关娄绪恒,他不得不放心上,遂担心苏清月那日在东宫有什么不妥行事。
娄绪恒心知苏文的顾虑,放下手中茶杯,安抚道:“苏文,你是你,苏家是苏家,孤亦不是糊涂的人,绝不会因为旁人如何行事而去责怪你。”
在他的心里,苏文和苏家的人不同,苏丞相为人老道圆滑,在朝堂上一直持着中立态度,左右不得罪。
而苏文为人正直且是商朝最年轻的状元,是个难得的人才。
苏丞相亦是最看重这个嫡长子,将之视为骄傲。
可任苏丞相如何老狐狸,也想不到自己生平最得意的儿子苏文早已暗中投靠了他的府邸。
苏文投靠到他的府邸,本就违背父意在行事,他自然不会因为苏清月亦或者是任何一个苏家人,而去迁怒于苏文。
比起一朝丞相的苏家,娄绪恒更看重的是苏文这个人。
娄绪恒话落,想起那日偏殿之事又道:“再则那日苏清月并没有做什么,所以你不必放在心上。”
苏清月能做什么,反倒是他的太子妃将人给气的不轻。
就连娄玉寰都没能讨到好。
苏文面上动容,恭敬回道:“是,臣下记住了。”
他没有看错人,亦没有跟错人。
娄绪恒深深看了眼下首的苏文,缓缓开口:“孤能得你信任相助亦是孤的幸事。”
苏文听了这话忙站起身,双手抱拳做礼:“殿下语重了,殿下胸怀韬略智谋过人,臣下能得殿下赏识是臣的福分。”
他之所以选择跟着娄绪恒,不仅是冲着娄绪恒那份过人的智谋与韬略,更是折服于他的胸襟与气度。
娄绪恒抬手示意:“坐下吧,今夜就歇在东宫,近几日行事还是小心点好。”他是个惜才的人。
朗坤殿两人议事畅谈。
而另一厢云罗殿两人,可就没有这般松快。
后殿的几个太监将狼犬牵走,温北茉和乐辛主仆拖着疲惫疼痛地身躯回了云罗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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