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惊又吓的两人都已经脱了一层皮,更没了多余的说话气力。
温北茉回到寝殿便一头倒在床上,连外衣都没来得及脱掉。
素日里啰嗦的乐辛也只是问了两句,便实在撑不住身体的酸软无力也去外屋歇下了。
一夜无话。
温北茉这一躺就是好几天,许是那夜在后院着了凉,鼻子堵塞,连带着全身酸痛,死活不肯下床。
躺着的这几日,她同时静下心想了很多事情,她和娄绪恒注定不是一路人,留在东宫她也迟早会被娄绪恒休掉,被休掉的那一日等着她的便是万箭穿心。
除了逃,她再也想不出别的更好的办法。
可,整个京都都布满了娄绪恒眼线,想要从他的手掌逃出去又谈何容易。
上次是她天真了,更低估了娄绪恒的实力。
对于娄绪恒,她既怕又气。
说恨娄绪恒,倒还不至于,毕竟他本就是个没有爱的人,原身成天作死哭闹上吊着找存在感,娄绪恒没有早点掐死原身都算是不错了。
娄绪恒对她的态度,都是介于原身的作死,以及皇上的赐婚。
凭良心讲,如果娄绪恒不是她的夫君,如果她没有穿成短命女配,她可能会很欣赏他这样的男人,毕竟他长得好看,且有谋略滔天智勇双全,是个值得让人着迷的男人。
这几日她浑身上下像是被车碾过,以至于习惯写的日记也被落下,想到这,温北茉下了床。
此时,乐辛端着碗肉末粥进了室内:“娘娘,您怎么下床了,这还病着呢,还是先回去躺着吧,别着了凉。”
那夜乐辛没有问过温北茉怎么出的宫,亦没有问过温北茉为什么要出宫。
她虽然啰嗦了些,但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再则后宫嫔妃私自出宫是大罪,能不提及最好是将它烂在肚子里。
“躺累了,想下来坐会儿。”温北茉坐在饭桌前,接过乐辛手中的粥碗。
她拿着匙吃了一口粥,便抬眼看着乐辛:“是肉末粥,哪来的肉?”
不是不给吃肉吗?她这几日是睡糊涂了?还是太想吃肉产生幻觉了?
乐辛温柔一笑:“是膳房那边送来的,膳房的人还说这几日您受了凉,所以这两日的饮食只能先给您做成粥,等您好了后再做丰盛些。”
太子妃总算能吃上肉了,她也总算能吃上肉了。
想想她都觉得开心。
温北茉又吃了一口粥:“膳房的人,怎么知道本宫病了?”
乐辛看了眼温北茉,眉眼中遮掩不住的笑意:“今晨奴婢去取膳的时候,又是白粥便多说了一嘴,没曾想才一会儿膳房的人就送来了肉末粥。”
说到这,乐辛一顿,眼神复杂的看了眼温北茉,继而又说:“奴婢猜想,许是前殿那边的授意。”
东宫太子一人说了话,之前的禁食令本就是娄绪恒下的,膳房的人没有他的授意,怎么敢违反他指令私自改善太子妃的膳食。
膳房的人虽没有明言,但她不会想不到这一点。
有些东西,不需要点破,反而是最好的答案。
总之太子殿下也不是真的硬心肠,这对太子妃来说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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