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抬眼的那一瞬,娄绪恒心尖微闪,似电流窜过,又似羽毛轻拂过。
酥痒又有一点麻痹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奇怪,以前从未有过,但温北茉一个不经意间的动作,便会令他引起这种感觉。
娄绪恒面上不显,压制着内心的奇异,淡淡的看着温北茉不言语。
只等她开口认罪求饶。
温北茉眯着眼笑中带光,见娄绪恒正望着自己,便笑的更开了。
讨好的意味明显:“殿下,寿礼的事昨个儿臣妾已经知错了,臣妾也是担心准备的寿礼不合母后心意;
又想着殿下也不放心用臣妾准备的寿礼,遂才没有着手准备。
再则殿下不是也提前准备了寿礼了嘛,臣妾认为殿下与臣妾本是夫妻一体,咱们东宫又只需备下一份寿礼。
既然殿下提前备下,那臣妾也没有再重复行事的道理。”
温北茉讲了一通生硬的大道理,险些将自己都绕了进去。
不管怎么说,不管怎么绕,不管怎么胡乱掰扯,也不管理由合不合常理,只要能将娄绪恒绕进去就行。
她顿了顿,脑子一转又继续:“殿下,臣妾与您本就是夫妻一体,母后不也说了吗,希望您和臣妾夫妻和睦,互相扶持。
您看,互相扶持不正是互相帮助吗?您替臣妾准备了寿礼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而且都是从咱们东宫出去的东西,代表的亦是咱们东宫。
不管是您与臣妾谁准备都是一个意思。”
她低着头悄悄抬眼,偷偷的打量着娄绪恒面上的神情。
奈何她整个长篇大论说完后,娄绪恒面上没有任何的变化,她怎么看都猜不透他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她的一番理论。
娄绪恒凝着眼前的小女子,有一瞬想笑的冲动,但他克制住了。
母后是说过夫妻和睦,可没有说过相互扶持的话。
他堂堂太子何须她的扶持,她可真够大言不惭的。
是找不到好的辩解理由了吗?所以开始胡扯了。
他没有因为她用胡乱掰扯来敷衍他而生气,亦没因为她把他当孩童来骗而动怒,反而想笑。
觉得她这样好笑的紧。
看着眼前白皙的脸蛋里藏着嫩红,他竟有想伸手去掐上一把的冲动。
意识到自己这一奇怪想法,娄绪恒忽然板起了脸:“准备寿礼本应是太子妃份内事宜,岂有孤代劳的道理?”
他说到这眼色微凝,话锋一转:“既然太子妃拎不清宫中规矩,不懂得调理后院事物,不明白如何替夫君分忧,那便将宫规与四书抄熟背牢了。”
是该让她好好熟悉宫中规矩,省得以后老麻烦他。
虽说她在入宫前有跟教导嬷嬷学过,不过如今看来,她怕是也没学到一二。
最好是连三从四德也一并重新学过,省得她那张嘴老跟他瞎掰扯。
越想越觉得这个临时起意可行。
温北茉见娄绪恒规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更不像是有回旋的余地,仿佛任何的反抗都会引来他冰冷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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