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以我的记忆力,肯定什么细节都记得清楚。”
苏有仙闻言面色微红,啐了他一口,笑骂道:
“这般无耻下作的事情,亏你还觉得挺自豪。”
白给讪讪一笑。
说实话,他干不出这事儿。
他也不认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能够一而再再而三地跑去蹲点,偷看书院里面的女学生沐浴。
他的心魔应该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种下了。
早在白给发现自己有淫邪方面的心魔时候,他就已经渐渐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不过那个时候,白给并没有想那么多。
可今非昔比。
如今连王族都开始莫名其妙地想要他死,这让白给不得不开始怀疑,当初自己身上的心魔究竟是怎么来的……
修士的心魔,并非全是因为自己的邪念。
这是共识,夏朝某些特殊邪道中人可以通过一些隐秘的手段,往别人的身上神不知鬼不觉地种下心魔。
看见白给陷入了沉思,苏有仙也没有说什么,仔细帮他擦干净脸和脖子上的鲜血,将毛巾丢进了铜盆之中,挽起袖子,熟练的搓了搓,出去换水。
折腾了会儿,苏有仙看着床上的血污,索性让白给去正房睡,自己把他的被褥床单也洗了。
白给经历了精神世界的创伤,的确觉得疲惫,就着苏有仙身上的幽香一头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
今日阴天,没有看见太阳。
衣物已经被苏有仙放在了床畔,白给穿好后,颇有一些感慨,他的确没有想到一名桂坊的花魁,竟然会做这么多繁琐小事。
出门去见了趟赵城主,与周献倒是不同,他手里貌似有忙不完的事情,上一任城主周献留下的诸多公文与没有处理的大大小小的重大案件,赵睿智挨个挨个地仔细何对,生怕漏了什么,这两日加班加点地熬夜让人处理,眼圈颇重。
见到了白给,赵睿智显得很热情。
与先前遇见的一样,他脸上总有挥之不去的歉意笑容。
白给笑道:
“能让奈何派遣来做城主,赵大人果然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唉,我真是傻,先信了丰南那个混蛋的话,真以为他是个与我一样小角色,有了前车之鉴,我居然后来还傻傻以为,赵大人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奈何探子……话说咱们奈何里面人,难不成都是这么谦虚?”
无论如何,赵睿智敢动用璟城的军队为他拦下数名五境的强者,还杀了一名王城贵族的大人,一名安家秘羽卫总管薛蝉,这既是白给欠下赵睿智的人情,也是彰显出赵睿智非同寻常的证据。
一般的人,绝对不敢这么做。
否则回头两方一找上他,他很难有活路可言。
赵睿智叹了口气,倒上了两杯酒,感慨道:
“白先生谦虚这个词用得真好。”
“其实我倒觉得你不如直接就说我们虚伪。”
白给接道:
“我的确是想说虚伪来着。”
赵睿智笑了笑。
“奈何的虚伪是跟上面学的,而上面的虚伪则是跟将军学的。”
白给挑眉道:
“龙不飞?”
赵睿智点头。
“夏朝有许多将军,但奈何的将军只有一个。”
白给扬头饮下一口酒,问道:
“丰南和你,谁在奈何的官职更大?”
赵睿智回道:
“当然是他。”
“他是个很厉害的人……在做一件很厉害的事。”
白给又问道:
“我有资格知道吗?”
赵睿智与他碰杯。
“有。”
“因为他要做的事情和你密切相关……当然,他没有告诉你,这代表他希望你活下来。”
白给目光略显锋利。
“我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
赵睿智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
“从目前的状况看来,是这样的。”
“但凡事都有例外……比如,如果你有六境造化,七境太上(亚圣)的修为,自然能够知道的事情就会更多。”
“其实丰南暗中帮你清理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不过他和你,和我都一样。”
“都只是一颗……无关紧要的棋子。”
“所以,如果我们不足够小心谨慎,我们随时都可能会成为执棋人的……牺牲品。”
白给听得头大,又把话头转向了另外一个地方。
“有关于观仙楼的消息吗?”
“越详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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