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质崔苦笑着摇头。
家主那边的消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不可擅启战端,不可坠了威名。
这是家主的意思啊!
……
窦老六难以置信的看着对面的安南水师,竟然只派了十艘船只,挂着战旗,朝着他们冲来,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小侯爷,郑家这是在搞什么鬼?”
几百艘船只无动于衷,竟然只派了十艘船只来战……
找死也不是这个找死法啊!
“准备一下,待会郑家就要来人了!”
窦逐北却是瞥了一眼战场,就收回了目光。
郑家这么做乃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有什么好惊讶的?
实际上不管是谁,站在郑家的角度上,都会这么做罢了。
……
“嘭!”
郑军十艘船只上,为首的一员大将,却是光着膀子,他亲自站在船头,操弄火炮朝明军船只开炮。
小五是郑家养子,在不久前的战场上,一败涂地,因而被收入死牢。
这一次,郑柞虽然没有明说让郑质崔怎么打,但是,信里的意思,已经将一切都说明白了。
郑家需要有人为此事负责,既然如此,犯了大错的小五,就只有去死了!
小五也明白自己的处境,但是,将军答应他会照顾他的子女,本来就犯了军法的他,早已是必死之人,既然能够给家人换来一份富贵,还有什么遗憾呢!
十枚火红的弹丸,扑向阎惟龙所部前锋战船,而与此同时,数十枚弹丸,将十艘安南战船笼罩……
“轰轰轰轰!”
狭窄的航道,密集的弹丸,只不过是两轮炮击,十艘老旧战船,就已经变作了木板……
一艘蜈蚣船,逆流而上,缓缓地驶过死尸处处的江面,船头,郑质崔看着浑浊的江面,沉默不语。
终究是自己眼看着长大的孩子,就这么没了,他心里也不好受。
“安心的去吧,你的子女,我会养育成人的。”
郑质崔默默念叨一句,却是下令让船只加快了速度。
窦老六难以置信的看着被阎惟龙引来的使者,扭头看看已经穿上御赐蟒袍的自家小侯爷,一张憨厚的嘴唇蠕动几下,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阎惟龙的坐船靠近旗舰,水手们将绳索抛了过来。
旗舰上的水手将两艘船拉到一起,然后一块块木板铺了过去。
“郑将军,请,我家侯爷已经恭候多时了!”
阎惟龙笑着邀请道。
郑质崔拱拱手,客气一句,然后踩着颤巍巍的木板,上了窦逐北的旗舰。
“小国九城兵马司指挥使郑质崔,见过上国荡寇侯。”
郑质崔双膝跪地,低头参拜。
“将军请起。”窦逐北笑道。
本来进到船舱后,一直低着头,不敢去看窦逐北的郑质崔,听到还带着几分变声期特有的嗓音之后,顿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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