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眼神似乎穿过层层障碍,直直地望向南烟。
虽然被人群包围,但南烟还是有一种极其强烈的感觉,感觉南仲已然看到她,也知道她来了。
因为南烟看到,南仲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刹那间出现一抹不太明显的笑容。
只可惜这笑转瞬即逝,南仲的眉头紧跟着皱了起来。
直至人头落地,他的脸上似乎也带着愁容……
一时间,南烟竟不知自己究竟是否应该出现在法场上,也不知南仲究竟是带着一种怎样的心情离开。
是开心多一些,还是,担心多一些?
兄妹俩聊天结束,南昭说要送南烟回去,南烟拒绝了。
南昭实在不放心,便偷偷跟着。
路上,南烟进了一家药堂,南昭藏在外头等。
宋殷从法场便一直跟着南昭,他看了眼药堂的名字,“南烟不会做什么事吧?”
南昭一愣,“什么事?”
“我怕她一时想不开,生了什么心思。”
南昭心里“咯噔”一声,吞了吞口水,“不会吧,你可别吓我。”
宋殷见南昭真的被吓到了,忙道:“我也是随口一提,你别太担心。”
南昭似是被抚慰,也像是在自我安慰,“南烟的情绪还挺正常,从客栈到现在一直挺冷静的,不像是会出什么事,许是去买安胎药了吧。”
这话才说完没多久,南烟果真拎着药从药堂走了出来,南昭长舒一口气,继续跟着南烟去临国公府。
宋殷看了眼药堂,借口临时有事便同他告别。
待南昭跟着南烟离开,宋殷从藏身的地方来到药堂门口,他抬眸看了眼药堂的名字,拧了拧眉,走了进去。
……
这几日,书院的同窗对此事也一直议论纷纷。
向来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的储越,今日却显得有些安静了。
慕清看他一眼,“你今日看起来没什么兴致。”
储越长叹口气,有些自闭,“确实没什么兴致。以前祖母和父亲说我一事无成,比不得其他世家子弟,我总能据理力争。没想到这次真找到一个让我自愧不如的人。”
“哦?”慕清挑了挑眉。
储越十分不淡定,“你说怎会有这样的人?明明和我差不多的年岁,心计居然能比得上我哥,甚至我父亲!这还是人吗?!怕是什么神仙转世吧?!”
虽然是夸人的,可慕清觉得那人听起来应该不会开心。
本来没打算多问的慕清,听到这句不是人,忍不住想知道那个倒霉蛋究竟是谁。
“你说的哪位?”慕清问。
储越一愣,“啊?我刚才一直没说我在说你吗?”
“没……”慕清顺口回答,怔了片刻,“你说谁?”
对上慕清幽幽的眼神,储越下意识瞪大眼睛,咽了下口水,吓得直摆手,“我我我,我是在说您啊。”
“您看啊,论医术,您比悬医阁许多大夫都厉害论地位,您是仙乐楼的神秘东家,北安城多少人想巴结您呢论钱财,单说仙乐楼就让您腰缠万贯了,更别提您那妙手回春的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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