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自己明明很忙,但他愿意为此多熬夜看书两个小时。
好像都是浪漫的事呢。那么,有浪漫的情愫吗?
费城不知道有没有,如果有,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也许是信子小心地拉他衣角让他教她做蛋糕的时候?如果是这个时候,那难道是因为自己第一次遇见了同样喜欢做烘焙的女孩吗?
那算是一见钟情?但自己明明是个理性的人,信子虽清秀,但同他见过的那些女孩比起来,怎么算,信子也不能算在一见钟情的队列里。
那也许是从吴妈口中听来的信子?那个其实内心幼稚孤独又脆弱的信子,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展露过的信子。
因为那样的信子使他想要保护吗?那保护是否对自己来说,就是一种喜欢呢?
或者又是因为信子的陪伴,在这些日子里的相处带给他的快乐吗?
明明不会做饭却跟吴妈学了好久做出的丑丑的包子,第一个端给他品尝。
只因为他在和她散步时多看了几眼包子铺。
有一次他尝试做新甜品端给她尝,她一直说好吃夸他做得好把甜品吃得一点不剩,让他继续加油。
直到他后来发现自己放错了配方,再问她时她却矢口否认。
他按照错误的配方再做一次,刚入口就觉得苦涩难咽。
和她看星空时她总在自己手边放驱蚊的香袋,却从来不告诉他。
她默默为他做的一切,她从来不拿到他面前说。
是因为这些吗?
费城想,也许是,也许不是。
可是不论是什么原因,让他想要靠近她,保护她,或者是陪伴她。
到了这个时候,原因已经不再那么重要。
“那你希望吗?”费城反问。
“我当然希望啊,可以督促你学习呢。何乐不为。”信子终于抬头看着他。
“督促我学习?怎么来这一说?”费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联系,他本身就是极有自制力的人。
“听说那所学校好看的女孩子很多啊,以前我们学校就有很多男生会过去看。”
“所以这和督促我学习还是没关系啊。”费城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是你父亲把我变成了走读生,让我重获,啊,不,获得了自由。所以呢,作为回报,我觉得我义务帮他一些忙。”信子一脸狡黠,露出小狐狸似的笑容,一颗虎牙在唇边,更显得“阴险”。
“比如。”费城对上信子的眼,他倒要看看,这小狐狸能耍什么花招。
“比如督促你学习啊。”信子把话题绕回来。
因为她猛然意识到,就算是帮费父的忙,她也只有义务满足费城提出的要求,而非限制或者改变费城的任何行为。
“那你放心好了,我自制力很强的。”费城指指脑袋。
他今天洗了头,穿白T恤,配灰色休闲裤,拖着米色拖鞋。
毛茸茸的头发在光线下像刺猬一般的竖起,却又衬得他柔软放松。
信子也是一身休闲装扮,黑色T恤,也是灰色长裤,穿了白色运动鞋。
短发别在耳后,一如费城初见她时的随意自然。
但这时候的信子,心情却不似初时那样悠闲。
她对自己突然意识到的这一点感到局促起来,她有些不安。
“那就好。我乐得轻松”信子抿了一口红茶,继续吃起蛋糕来。
既然没有办法预测,也没有办法乐观一点地期待未来如自己所愿。
那么,未来的事,就交给未来去决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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