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宴锡先前的紧张不安此时全都化成了眼里的温柔,心底的柔软。
他第一反应是用力抱住她,单纯的想把她占为己有。
纪清宵身上穿一套浅蓝色短袖长裤家居服,而贺宴锡还穿着西装,面料的质感加上他的力度让纪清宵的肌肤因为与布料的摩擦而有了一丝痛感。
贺宴锡片刻沉默,“……宵宵。”
“嗯?”
“没事,就是想叫叫你。”
纪清宵的头埋在他的臂弯,她从一开始便贪恋他身上独有的乌木沉香,此刻一切都静下来,只听到两颗心心跳的声音。
两个人都不愿松开,就这么拥抱了很久。
纪清宵轻轻叹了口气,“你可不可以跟我说说,这五年的事?”
“总结说起来,就是单调又无趣。都是些商场上的博弈,我怕你听了会睡着的。”
纪清宵笑笑,“那正好,可以当睡前入眠故事啦。”
贺宴锡哑然而笑,“好吧,你这样理解也可以。”
纪清宵推贺宴锡,让他先去洗澡,她等他的故事。
初夏幽凉的午夜,纪清宵将卧室的窗户开了一半,窗外是远山湖水,有凉风吹进来。
说不上心里到底是期待多一些还是紧张多一些,五年过去,她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缺失曾经的胆量了。
她也渐渐才明白,当年那个勇气可嘉的自己,不过全是因为有贺宴锡这样一个一直在悄无声息偏爱着她的人宠着惯着,她才有恃无恐地无法无天。
脑海里又浮现出今天的魏姗,离开时强忍着难过的样子。
那句歌词说得太对: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浴室里的流水声停下来,贺宴锡也很快出来了。
尚未吹干的头发垂在额头,和她同款的睡衣,都让纪清宵从视觉到心里上有种莫名不安躁动地暗示。
“怎么站在窗户边。”贺宴锡走过去关窗,“这儿不比城里,晚上风凉,你穿的少容易着凉。”
“……哦。”纪清宵不敢直视贺宴锡,默默往后退了两步,背着从贺宴锡的腋下钻出去。
贺宴锡很自然觉察到小姑娘的紧张,促狭一笑,“不是说想听我的睡前故事,怎么还不躺好等着?”
“……嗯。”说着,她慢吞吞地走到床边,轻轻坐在床沿上,顿了几秒才上了床,蒙上被子,只露个头。
贺宴锡先去看了手机信息,回复了几条消息之后,才意识到网上的风浪已经掀起了几波,而他的小姑娘却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他问她:“晚上没开手机?”
“晚上没电自动关机放着去充电了,又赶上魏姗闯进来,我心里乱七八糟地忘了开机。”纪清宵说着要下去找手机。
贺宴锡走过去叫她躺下,“不用急。今天这么晚了,有什么消息都明天再看吧。”
“我怕工作室有事找我…”
“真要是有事,他们早就打电话给我了。”
“……为什么?”
贺宴锡含糊解释:“卢洛安这点觉悟再没有,就太愧对寰宇的招牌了。”他走到床边,把人按到床上,“乖乖躺着。”
纪清宵脸红的发烫,说不出一句话,她重新躺下之后,贺宴锡也躺到她旁边,背靠着床头靠枕,让纪清宵躺入他的怀里,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吟,“不是说想听故事吗?我要开始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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