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却办了坏事,又或帮了倒忙。
这种事屡见不鲜。
且无论这人是好或是坏。
道理依旧如此。
每个人都有七情六欲,从而当自己此刻或将来的既得利益,又或是想要保护的人、事、物,于自己眼前受到迫害的时候,自然是会采取行动的。
且大多数时候,只会盲目地行动,而不是如同此事于己无关的人一般,静观其变而后谋动。
并且这种事,也便是所谓的:到了嘴边的鸭子都给飞了,当然要找抢走这只鸭子的人算账了。
简单而言,便是恩怨。
韩秋水虽然答应了莫知道的请求,但她与金戊并无什么情份。
这倒巧了。
若非如此,韩秋水刚才定然会出手,也不会看到金戊察觉到自己已潜至附近,手中招式那一霎那的停顿,以及那极其警惕地稍稍回首。
其实便是韩秋水出手,也没什么。
毕竟以她的功夫与阅历,定然不会办坏事,也不会帮倒忙。
可却也会坏了事。
坏了金戊的算盘。
打算。
金戊究竟有着什么打算?
这也巧了。
若不是察觉到韩秋水已潜至附近,金戊也本没打算讲得如此直白的。
可韩秋水敌友不明,单是潜至他身后两丈近处,恰好有那么一阵不强但也不弱的风,掠过房舍之间,将韩秋水的衣袂卷得发出了那么些动静,金戊也未曾发现,更未曾想到,如此高手,竟早已隐藏在了暗处。
如此一来,想必对方已将他先前与追魂那人交手的过程尽皆看在眼底。
以此看来,这人至少不是敌人。
至少现在还不是。
若非如此,单是此人出手,无论相帮于哪一方,另一方除了束手待毙,便是望风而逃。
万不会还有他能将索命的那名杀手也引出来的余地。
因而结合了方方面面的考虑之后,金戊才喊出了交手以来的第一句话。
他喊道:“向来不对眼的也就罢了!自家兄弟,为何向我动手!”
没错。
索命与追魂,其实是向来不对眼的。
双方的关系,十分巧的便是,可用六门与衙门之间的关系来形容。
干的都是同一种职业,做的都是同一种活计,便连所针对的对象,也同样是五花八门,无所不有。
甚至就连所效忠的对象,都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不同的当然是,一个明,一个暗,一方受人尊敬,一方受人唾弃。
然而最为让人悲哀,也最为让人无奈的同样也是:水至清则无鱼。
反过来,便也就是:出淤泥而不染。
金戊并不敢如此评价自己,也更不认为有人会如此评价自己,甚至不希望有人现在也好,将来也罢,将会如此评价自己。
他只是在做自己尚还能做之事,尽自己尚还能尽之能罢了。
他深知这其实连赎罪都算不上。
只因他深知,自己连赎罪的资格都没有。
罪孽是是无法抹去的,也是无法抵消的。
更莫说如他这般犯下过无数罪孽的人,哪怕用余下的一生,去做无数的善事,最终也只能遮盖住曾经的罪孽,而无法抵消、化解、消除,甚至是弥补这些罪孽所造成的一切。
金戊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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