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他不再是陛下的夫,只是陛下的臣子,和手下将士的将军。
“陛下,臣下考虑好了,臣下愿意和陛下和离,从此君是君,臣是臣。”
君凌紧绷的身体忽然放松下来,仿若什么都不在乎了,什么都不在他眼中了,他抬头,看向花想,对着花想露出一丝笑,那笑苦涩又哀伤,声音如空气中的尘埃一样轻,缥缈到让人心慌。
花想脸色骤然一沉,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站在高台上的腿如灌了铅一般,沉重的很。
怎么会?
为什么?
她只是要君凌手中的部分兵权,又不是要君凌的命。
她只是让君凌到天牢待上几天,让他反省一下,又没打算对他动刑,更没想过折磨他。
花想手指发抖,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无法发出声音,仿若身体不属于她,不被她掌控一般。
周围的人和事物都忽然变得模糊起来,她的头好痛,撕裂一般的痛。
“陛下!”
好像是祝福在叫她,但是为什么祝福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一样,听不太真切。
下一秒,花想就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祭祀塔顶,颜渊体内的神力忽然胡乱窜动起来,他紧蹙起眉,急忙抬手按着胸口原地坐下,运转体内神力,周身被一片白色光芒笼罩。
君凌如一块石头一般站在原地,看着好多好多的人冲上高台,大喊着‘陛下’、‘院史呢’、‘院史,你快看看陛下到底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晕倒了呢’、‘陛下可千万不能有事啊’、‘花国皇族就陛下这一条血脉了,万一陛下有个三长两短,那花国皇族岂不是就断了’……
君凌的大脑嗡嗡作响,全身血液如同在倒流一般,一张脸煞白,唇色惨白。
“这样,你可满足了?兵权对你可真重要,你就抱着你的兵权睡觉吧。”
颜渊侧眸,冷言看着君凌,语气凉薄的嘲讽道。
君凌大脑一震,仿若被人用铁锤重重的砸中了头,刹那间大脑一片空白。
“你们还愣着干嘛?没听到陛下下令将君凌关到天牢里,任何人不得探视的命令吗?”
颜渊转身,瞪着站在正殿旁守卫的侍卫,厉声道。
侍卫一惊,马上上前,走到君凌身前,不卑不亢道。
“君大将军,请随卑职们走一趟。”
君凌一动不动的望着高台之上被匆匆赶来的院史努力救治的花想。
“君大将军,您不动的话,卑职们就只能用强了。”
侍卫脸上露出些许为难的神情,但在颜渊的监视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执行命令。
君凌依旧一动不动,看向花想的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
最后,侍卫只能用强,将君凌带走,君凌被带走的时候,视线依旧落在花想身上,直到再也看不到花想,才低垂下了头,整个人就像被黑暗力量笼罩了一般,全身散发着低沉阴郁的气息。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颜渊注视着君凌离开,语气幽幽的叹了口气。
他真的很庆幸自己刚刚选择分部分财权给陛下,而不是直接答应和陛下和离。
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他今天和陛下真的和离了,那么他百分之百再也不会和现在的陛下有丝毫情感上的交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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