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李君怡不会说,欢喜直接换了种方式诱惑她开口。她现在什么都不在乎,甚至包括自己的生死。
可是她却在乎欢喜的安危。
果然,听欢喜这么一说,李君怡道:“今天……就像是你看到的那样,我要抱着沈妄劫一起去死。我要拉着他一起下地狱,我要让他以后都离你远远的,我要让那些威胁过我们的人统统去死!”
李君怡越说越激动,声音也大了起来,最后甚至变成了嘶吼。
欢喜忙坐在床边,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轻抚她的后背,“好了,好了,不生气了,没有人会威胁我们了,别怕,我们现在很安全。”
李君怡趴在欢喜的肩上,不再大吼,也不再呆滞,而是呜呜地哭了起来。
“欢喜,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不会的。我们做什么都没用,都没用!呜呜呜,欢喜,都没有用你知道吗?都没用!都没用只能一起去死了不是吗?”李君怡悲愤地说着,哭得格外伤心。
欢喜一直轻抚着她的后背,看来李潇儿的事情对她的刺激太大了。
其实,欢喜现在也挺能理解李君怡的。
李潇儿威胁了她那么多年,她甚至在身上放着24小时都开机的录音笔,这大概是她唯一能够想到的保护自己的方法了。
可是,终究还是没有抵挡住李潇儿的疯狂。
李君怡这条摔断的腿开了刀,里面镶了钢板,腿上手术留下的疤痕将会伴随她一辈子。
就如同她心上的疤痕一样,也许一辈子都无法消退。
欢喜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君怡,怎么会没用呢?你看这一次,你奋起反抗,你保护了你自己,用最勇敢的方式。尽管你受了伤,但是这是光荣的负伤。你成功将李潇儿送了进去,让她得到了她应有的惩罚,这些,都是你自己一个人做的,你该为自己骄傲才对。”
“而且,之一集团的法务部,一定会让李潇儿付出最大的代价。还有,你一直以来用来保护自己的录音笔,这下也派上用场了,作为呈堂证供,一定会让李潇儿牢底坐穿的。你的任何努力都是有用的,怎么会是没用的呢?”
欢喜像哄孩子一样,耐心地给李君怡讲着道理。
可李君怡却是转头冲着她惨淡一笑,这是欢喜进入病房后,李君怡第一次看她。
她声音很轻,像浮萍一般,飘荡在水中,无依无靠。
“欢喜,你还不知道吧?我一直视为保护伞的录音笔,它不能作为呈堂证供,我录了几年的音,剪了几个G的威胁音频,根本没有用。”
欢喜感觉到安静的病房中响了一声惊雷,晴天霹雳!
不是因为录音不能作为呈堂证供让她震惊,而是因为,这件事情对李君怡的打击会有多大。
这对于她来说,无异于信仰的崩塌。
难怪李潇儿都被抓了起来,她还那么害怕,那么没有安全感。
这该怪谁?怪她法盲吗?怪她年龄太小社会太险恶?还是怪她不够谨慎想法简单?
可是,这一切李君怡又有什么错?凭什么要怪她呢?
欢喜和那米也都知道录音的事情,他们从来没想过这东西可不可以作为证据。
也许在他们心里,压根就没觉得李君怡做这件事情有什么意义,也没觉得这东西有一天真的会派上用场,所以根本没去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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