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其他三位姐妹都回去了,唯独元姝还留着。她本也没打算和这三个人多走动,心中也不恼。
管氏瞧见元家四位姑娘只剩元姝留着,这才不顾其他,让靳妈妈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
“府内若是有什么新鲜事发生,你可得第一事件告知我呀。”
元姝盈盈一笑,“自然,管夫人帮了我这么多忙,这点小事算不得什么。”
管氏也跟着笑了,随后问道:“今日你特意将自己的二姐姐引到男宾席面上,是为了?”这一切,管氏也都瞧在了眼里。
元姝久久不语,管氏便替她说了出来,“你恨得远远不止元涑一人。”
自己的心思被摸清,元姝睁大了双眼,想替自己申辩几句,却又不知替自己说些什么。
管氏又道:“你恨得是整个元家。”
此言一出,元姝更是无地自容,那一张笑脸突然变得殷红起来。
见元姝如此,管氏又笑了几声,随后沉着脸道:“我还知道一件关于你小娘柳氏的事,不知你这个当女儿的想不想知道。”
有关自己小娘的事元姝自然想要知晓,便连连点了头。
管氏道:“你小娘原有一位心上人,二人本已到了谈亲论嫁的地步,可谁知却被靖安侯府元家要纳妾的事情给搅和了。”管氏说罢,故作了一脸的遗憾,随后接着道:“原本可以好好的做一位正头娘子,当家的主母夫人,却因这事下嫁为妾,一辈子就这样任人宰割了。”
“此言当真?”元姝一脸的不敢相信。
管氏硬是挤了两行清泪出来,“自然是真的,这件事儿许多人都是知晓的,只不过你爹爹靖安侯位高权重,一直将这事儿给瞒着罢了。”
靳妈妈连忙接了管氏的话说下去,“正是呢!当初柳府不肯,靖安侯就派人杀了柳小娘心头的那位郎君,逼其从了。后来还害死了柳府满门,这才……”
“这才让我小娘无家可回,被人草草地丢进了乱葬岗?”
靳妈妈叹了口气,一脸的悲容,随后点了点头。
管氏先骂了靳妈妈几句,“你个蠢货,无事说起这些作甚!”随后又安慰起元姝,“好姑娘,这事往事已过,咱们还得往前看呀。”
可管氏这个假面菩萨今日颠倒黑白说了这么一通瞎话,不就想让元姝更加恨整个元府,一个劲地让她往回看吗?
……
那一头,靖安侯府的三位姑娘已经回了府。元婉如今还小,元涑不想让她知晓这其中的歪歪绕绕,便让奶妈子将元婉带回了院子。
又害怕安小娘知道此事去找元姝算账,便拉着元嫣先去了自己的齐月斋。
“她好狠的心,竟如此算计与我,我又何时招惹过她,招惹人的不一直都是她自己吗?”元嫣心中一肚子的委屈,如今刚进了齐月斋,人都还未坐下,茶都未喝一口,便已经吐起了苦水。
元涑叹了口气,“你也觉得是她?”
“她平日里连站我身侧都嫌,今日却偏巧一直站在我身侧同那小丫头说,她知道我喜欢菊花,便以菊花为引让我入套……”元嫣顿了一顿,气道:“也怪我自己傻,当时竟没瞧出不妥来!”
元涑道:“这天底下哪有日日防贼的。可咱们一条指向她的证据也没有,也不能分辨个清楚。不过所幸,你未曾撞见外男。”
元嫣心中越想越觉得委屈,抽泣着说:“若是今日不慎真撞见了,我便跳进那鹄江一死了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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