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杰正在一家宾馆里睡觉,床头柜上的电话突然吵闹起来。尹杰几乎就是被吓醒的,只好接听电话。谁知,是一个温柔女性打来的电话,问他要不要松松骨。
尹杰很恼火,瞌睡虫被赶跑了,请都请不回来。他披上白色的浴袍,拉开窗子,想透透气。不料,外面立即传来很大的工地噪音,又吓了他一跳。这是哪个缺德的建筑队,深夜还在施工?
他转念一想,不对,白天就在这里附近视察了一个工地,是建工集团下属企业做的工程,难道他们也会搞野蛮施工?
因为心里带着一个疑问,他就再也无法入眠。于是,他去对面按门铃。陈主任和鲁总编住在对面的房间,同时被铃声叫醒了。
陈主任开门问:“嗯,领导?有什么事吗?”
尹杰不高兴地说:“陈主任,你打电话问问,外面的噪音,是不是我们自己工地上传来的。”说完他就返回了自己的房间,但房门并未关上,这意思是他在等答复。
陈主任不敢怠慢,马上在手机上找号码,然后立即拨出去了。他有意让尹杰听到
“喂,朱总你好,对不起,现在打搅你。我们住的这个天风宾馆,附近建筑工地还在施工,噪音扰民啊。哦,不是我们的工地?那就那,那就好,你确定不是我们的工地?好,没事了。”
陈主任打完电话,就走进尹杰的房间说:“领导,刚才问了朱总,附近噪音扰民的工地,不是他们的。”
鲁进也披了一件浴袍,走进尹杰的房间说:“我也是躺在床上睡不着,被外面的噪音吵的。领导,要不,我们三个人来玩几圈扑克牌怎么样?”
“好啊好啊,反正睡不着,玩几圈。”陈主任也嚷嚷着。
“跑得快?”鲁进问。
“对呀,三个人正好,就玩跑得快。”陈主任眼睛看着尹杰说。
尹杰顺手指了指坐位,鲁进马上从壁柜里取出一副扑克牌。
“等下,我去穿件衣服。”陈主任说着,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披上了浴袍,又拿了几个苹果。他递给尹杰和鲁进每人一个苹果,自己也吃一个。
这时,外面的工地噪音突然停了下来,原先有的嗡嗡像蚊子叫的马达声也随之消失了。
三个人吃着苹果,都感觉到了噪音的静止,互相看了一眼。
陈主任说:“呃,我刚打完朱总的电话不久,噪音就停了?这说明了什么?”
鲁进说:“很明显,陈主任的电话很管用啊。”
陈主任:“那也说明,朱总刚才在电话里没跟我说实话呀。”
尹杰想验证某些事情,就问:“陈主任,这个朱总,是什么情况?”
陈主任:“哦,朱成,过去就是栋号长,后来做项目经理,现在做了四公司总经理。总之就是一直做工程的,他承包的工程快倒是快,就是不太讲究文明施工。”
尹杰在心里微微地笑了:果然,陈主任自己是“教头帮”的,所以对“工头帮”的朱成,就不那么留情面了。
鲁进历来眼观六路、耳听方,同时又独立逍遥,从不介入明争暗斗。所以这时候他心里虽然明白,但表面上却要假装不谙世事。于是,他就岔开话题,说:“嗯,尹总,我听说,今天集团全系统都处于亢奋状态之中,大家都被公开选拔总经理秘书的事情震撼到了。”
尹杰故意说:“哦,是吗,但是我怎么没有感觉出来啊?”
陈主任:“有啊,我是深有感触啊。今天,我是把手机调到了静音状态,不然手机会响爆的。所以在尹总搞调研的时候,我的手机不声不响的很安静,我只有在上厕所的时候才看看有哪些未接来电。”
鲁进:“是呀,今天还只是发布信息之后的第一天,明天、后天更不得了。”
尹杰追问:“陈主任,集团的高层,都有谁向你打听选秘书的事情啊?”
陈主任想了想,然后说:“领导,这个这么说吧,魏总、孙总、汪书记,他们几个都没有打听,呵呵。当然,有的人还是比较明显的。比如有人问我人力资源部的郝部长到哪里去了呀?还有的人问我,是谁负责考试出题呀?我说我还要问你呐,我怎么知道?哈哈哈哈!”
尹杰又问:“关于增设企业管理部机构的问题,你们两位是怎么看的?”
鲁进:“我觉得吧集团确有必要清理一下全系统的各种规章制度。听说有些文件的内容它是互相打架的,所以成立企业管理部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不过,历史上每一次机构膨胀,都是有充分理由的。因此,最好是不要自我膨胀。”
尹杰点头说:“对,我同意,确实要防止机构膨胀。如果企业管理部是应该设立的,那就要同时减掉一个机构,以此保持增减平衡。”
陈主任:“对呀对呀,尹总的这个思路完全正确,增一个机构,同时就减一个机构,管理人员数量维持不变。”
尹杰马上就问:“那你说说,减掉哪一个机构是最合理的?”
陈主任笑道:“尹总,我哪有那个水平?我要是能够指出哪个机构是可以撤消的,那我还会做办公室主任吗?哈哈,开个玩笑。我的意思是说,这类的军国大事,不是我该操心的,对吧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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