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与李煜霖从点花楼回来后,惠秾就一直闷闷不乐。
她心里极其烦躁,总是有一股不安的气氛涌动在她的周围。
六日过后,李煜霖手下的人送来一份密报。
惠秾支开了绣李和砌春,独自一人在房中打开了密报。
密报是用一个竹筒装着的,竹筒大概有人的小臂粗细。
惠秾拿着竹筒在手里掂了掂,感觉沉甸甸的。
环顾了一下四周,惠秾将竹筒打开。
竹筒里面有一张写了字的纸,还有一个上了黑漆的小圆盒。
惠秾将纸张从竹筒里抽出来,展开阅读上面写着的文字——
“公子,你所托之事已经办妥。那毒就在竹筒中的漆盒子里,千万要小心使用。”
惠秾将纸张在手心里团成一团,起身将纸团扔进了屋内的炭盆里。
看着纸团被木炭的温度一点点吞噬变黑,最终变成一团黑灰,惠秾回身从竹筒里拿出那个黑漆盒子,放在手心上端详了一番。
盒子并不大,只有手心的一般大小。
惠秾深吸了口气,将盒子上的盖子打开。
盒中,盛着半盒子淡粉色的粉末。
粉末研磨得及其细碎,就像是女子化妆用的妆粉一样。
惠秾不禁屏住了呼吸,怕自己的呼吸将盒子中的粉末吹散,端详起盒子中的粉末来。
单凭肉眼,惠秾是看不出这粉末有什么蹊跷的,粉末没有异味。
惠秾取了杯水来,将粉末倒了一点到杯子里。
顷刻间,粉色粉末融化得无影无踪,看不出一丝存在的痕迹。
惠秾将茶杯里的水泼在了地上,以免有人误喝。然后将黑色的漆盒盖紧,收到了床榻下面隐蔽的抽屉中。
还来不及想更多,就听见门外吵吵嚷嚷的。
惠秾刚想起身到院中看看发生什么,门就被砌春一下子撞开了。
“小姐,皇上那边来人请你入宫!”
砌春气喘吁吁地冲惠秾说道。
惠秾见砌春神色不正常,问道:“什么事这么急?”
砌春边喘边道:“宫里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
砌春咽了口唾沫,道:
“愉寿公主今早突发急病,人已经快不行了。皇上听说小姐之前治好了太嫔,想请小姐去看看。”
听到“突发急病”四个字,惠秾心中咯噔一声。
她忙对砌春说:“你可知道愉寿公主有什么症状?”
砌春先是摇了摇头,后来想了想回答:
“我也不知道太多,只是听来的小宦官说,同太嫔的症状差不了多少。”
听到这里,惠秾的心里已经有谱了。她对砌春说道:
“你去外面等我,我收拾一下马上就入宫。”
砌春应了一声,出了房门。
惠秾拉开放着抗生素和退烧药药片的抽屉,取了几粒,放在纸上,用茶杯研成粉末,包好放进了袖子里。
然后她从衣架上扯了件鹅黄绣寿桃的披风,披在身上,刚想出门,又细想了想,回身到床榻边上,拉开抽屉,从抽屉里取出那个放着毒药的漆盒一同藏在袖子中,才出了门。
来叫惠秾的宦官是郑观的徒弟,他在院中候着,见了惠秾忙行了一礼道:
“御衣快走吧。”
惠秾点点头,随着小宦官出了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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