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景和院院门,便见一驾四人抬的轿子落在景和园门口。
“御衣请上轿子吧。”小宦官说着,就要扶着惠秾往轿子上坐。
惠秾却有些迟疑了,以她住寺宫嫔的身份,再加上位分只到御衣,坐轿子入宫是不合规矩的。
大概是看出了惠秾的顾虑,小宦官忙道:
“御衣不必担心,都是皇上吩咐的。”
惠秾这才放下心来,扶着小宦官的胳膊,坐到了轿子上。
这是惠秾穿越到云原后第一次坐人抬的轿子。
四个人抬得很稳,惠秾看着沿途的春光,不禁有些出神。
在云原的几个月,她从未有机会如此明显地体会到权力的感觉。如今坐在人抬的轿子上,倒是叫她有些出神。
轿子一路畅通无阻地出了彰云寺,进了宫,很快便停在了愉寿公主的寝宫——梳玉院门口。
惠秾从轿子上下来,还没有入院门,就听见院内吵吵嚷嚷一片,侍女、姑姑们的声音不绝于耳。
小宦官引着她,入了院门。
刚入院门,惠秾就被眼前的场景惊了一下。
院子里,跪了一地的人。
这些人都穿着宫中侍女和姑姑的服饰,一个个地趴在地上,神情恐惧。
屋檐下,也站了一屋檐的人。
看穿着都是宫中的女眷嫔妃。
屋檐下的这些人,见惠秾进来院子中,纷纷露出了不屑和不齿的神情。
惠秾没有理会这些人,跟着小宦官,径直穿过这群女眷嫔妃,进到了屋内。
一进屋内,浓烈的草药味儿扑鼻而来。
几个医官跪在一边的炉子边,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煎药。
而李猷的近身宦官,郑观也在。
“惠御衣来了?”李猷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惠秾镇定了下心神,缓缓步入里屋。
里屋内,那股药气更为浓重。
愉寿面色灰白地躺在榻上,身上盖着一条明黄色万寿纹的锦被,紧闭着双眼。
看来愉寿已经失去意识了。
而除了愉寿之外,李猷、太后、皇后和胡贵妃四人也在屋内。
惠秾向他们行了一礼道:
“妾身见过太后娘娘,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见过贵妃娘娘。”
她能感觉到,自己在行礼的时候,有四道完全不同的目光打在自己的身上。
“起身吧。”她听到李猷的声音响起,于是站直了身子。
“朕今日唤你来,是想请你看看愉寿这病,可有什么法子?”李猷望着惠秾说道,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满脸疲惫。
惠秾点了点头道:
“虽然妾身并无十分把握,但妾身愿意一试。不知可否叫公主殿下的侍女来,妾身想询问她们些事情。”
“快叫她们来!”李猷不假思索地向外屋大声吩咐道。
在外屋候着的郑观应了一声,不一会儿,几个侍女就从外面进来了里屋。
她们满脸都是泪痕,却不得不忍住悲伤和恐惧,恭敬地向李猷等人一一行礼。
行礼过后,惠秾才能开口问她们想知道的问题。
惠秾问她们的第一个问题是:
“公主殿下可是吃了什么东西才起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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