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淡淡的烟尘味道充斥了鼻端。等眼睛适应了黑暗,房间里满满当当的女包和女鞋,在黑暗中散发出微光,仿佛等着一双眼睛将它们再次检阅。
琳琅的黑色、白色、淡金色、紫色的礼服裙挤满了靠墙的衣柜,长长的裙摆一直堆到衣柜底部帽子在柜子上层,露出层层叠叠的花边、羽饰。
顾同裳在墙上某个位置碰了一下,橱柜里的灯带亮起柔和的灯光。
各色皮包和高跟鞋子仿佛回到了专柜货架,正虎视眈眈地环伺着我俩。
“这个,限量版的,这个,早就停产了,这个,定制款……”她拿起一只只皮包,向我展示着,在立镜前照照看,“我哥估计都不知道这间屋子里到底有多少包。”
“啧啧,其实我还是喜欢小众设计师,比较有意思……”她又把那皮包放在原处,“我猜她未必喜欢这些包。你看,很多连吊牌都没取下。只是为了刷卡而刷卡,有什么快乐可言呢?”
我轻轻抚摸着一件淡金色的礼服,手指擦过真丝面料,刺剌剌的,提醒我自己的手部皮肤有多粗糙。
这种绸缎面料穿在身上就像披着一层流水,任何身材的缺陷都会一览无余。
衣服的主人腰肢纤细,胸部饱满,穿起来一定光彩夺目。当初穿的时候,她是怎么固定背后短短的拉链?
一个笔直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脑海中,他轻轻从后面环着一个女人,手指温柔地覆上她的背部……
我感到胸口一阵微妙的刺痛,带着酸酸的味道。
“什么?”正出神中,没注意顾同裳问了我一句什么。
“你打算怎样处理这些物品?”
她像他哥哥一样,噙着笑抛出这个刁钻的问题,一时间令我觉得自己仿佛在进行求职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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