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不是该我考虑的问题。”我如实回答,“同裳,我们这样闯进来不太好吧?”
他为什么还保留着这件房子?如此纹丝不动地,好像还在等待她归来。房间里只有一些微尘,沿着光柱飞舞。
这里一直有人精心打扫,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
“放轻松,这怎么也算我曾经的家,也将要成为你的家。我们两个加在一起,至少相当于一个女主人。”
顾同裳把玩了一会这些东西,又向里面那扇紧闭的房门走去。
略微犹豫了一下,我还是迈步跟着她走了进去。
她快手快脚地拉开了落地的丝绒窗帘。
两面夹角的落地窗,透出大量的阳光,将整个屋子照的一览无余,仿佛摊开在阳光下的巨大秘密。
复古的雕花大床,四根床柱仿佛卫兵一般直挺挺地拱卫着。
床头靠窗的位置是同样风格的木质梳妆台,台面上的金色托盘里放着从大到小一套木质梳子。暗绿点金的壁纸透着颓废的富丽。暗红色的丝绒窗帘,暗红色的床罩,暗红色的美人靠……浓烈的个人气息伴随着废弃许久的淡淡霉味,混合成一种华丽颓废的气息。
我闻到一股带着淡淡苦味的芳香,仿佛夏天大雨之后的夹竹桃的味道。
顾同裳走过去,对着镜子补了补口红。
她的态度看起来有些过于随意,让我觉得有些不舒服。不过相比这博物馆遗迹一般被保存着的卧室,这点微小的异样算不得什么。
“有时候我觉得她就好像生活在50年代的好莱坞大片里……”顾同裳撩了撩头发,“这间屋子原本是我的。她来了之后,家里就另选了一间客房给我,反正我也不怎么回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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