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嫁给你呢……!”
她哆哆嗦嗦地提醒道,缩了缩脖子,声弱如蚊。他今晚应是在沈靖那吃了酒,特意跑她这儿来撒疯了。
“胡说,”他眼底暗芒划过,脸上却是笑着,“你我早已成了亲,你是我发妻,你不记得了?”
“不,我才十一,我们还没成亲,你喝醉了……”
不好的预感腾起,他这样子最是不得惹的时候,而且她已经瞧出几分愠色,她几乎是本能的反应,惊怕得打颤,扑簌簌地泪珠子就往下掉,以袖遮掩,他的话让她参不透。
“哭什么?我亲你几下,你就这样害怕?”
他沉声质问,蹙眉不悦,扯开她的袖子,抓着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膛。
“你说,夫妻不该坦诚相见?你忘了与我颠鸾倒凤的那些良宵了么?”他凤目微眯,散着戾气,“为什么还欺瞒我。”
封云翦惨白了一张脸,本该淡忘的灰暗忽然在她脑子里炸开,头昏目眩,她不住地摇头,垂眼躲闪他的视线,喃喃道:“我不知道,我没有……”
他为什么会说这些……
就好像,就好像是前世的他,站在自己眼前。
此刻雪渐小,他怕她哭伤风了,大氅解下来围在她身上,指腹擦去她脸上泪滴,语气缓了下来:“小剪子,我最近做了很多梦,梦见你我已是夫妻,你不乖老是惹我生气,性子倔可又胆怯。”
“这梦实在真切,我不愿醒来,醒来后只怕不能像梦里一样把你牢牢地留在身边。”
封云翦嗫嚅道:“你最近睡不好吗……我给你送点安神熏好不好?”他应该老老实实睡觉,千万别来寻她麻烦。
“你要是乖一点,我怎么能睡不安稳?”他语气不再阴沉,但仍使她胆颤。
沈勖话里很有深意,她还是不明白到底怎么着了他,心里一惊,莫不是被他发现她和商人打交道的事了吗……
她捏衣角试探地问他:“我,我怎么不乖了……”
可他却不说,抱着脸颊蹭她的发顶,温暖渡给怀里的人,亭外弱雪飘零,绀青色夜幕垂散,月光皎白牵扯星辉洒上屋棱。
他抱她进阁,下人司空见惯,已是熟视无睹。封云翦见他眉宇间怒色消散,觉得他许是被风一吹醒了酒,她稍稍放松下来,伸手给他按着额角。
进她寝卧后便把她放下,站在她面前:”帮我宽衣。”
她依他言抬手搭上他的腰间,顿了顿,猛然抬眸:“你要住这吗?”
“嗯。”他应道,好像在说不痛不痒的事。
这可是琉璃阁!
传出去只怕飞流满城,她便清白乌有。
沈勖知道她在想什么,揉揉她的发说:“不用担心,我做事有底。”
封云翦差不点咬碎一口银牙,敛睫藏起心里的不情愿,给他解带宽衣,只嗔他一声:“喝完酒就掂记上我这儿来吓人,我胆小你又不是不知道……”
里面剩下一件贴身衣衫,这里并无换用的寝服,他没介意,松了发髻,也拆了她的,拥她入榻。
她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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