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得真好看。”封云翦看向铜镜中的樊司行，纵然女装也毫不违和，美得浑然天成，禁不住夸道。

樊司行羞窘地蹭蹭脸上擦的胭脂水粉，低眸不想看自己的样子，可是她喜欢，他愿意这样给她看。

正在他以她的贴身侍女身份在她身边，整日女装，封云翦也无意中开发了某种潜能和癖好，琢磨着给他换着花样穿衣裳。

连沈勖都看不出来呢，虽然沈勖来的时候她都是让樊司行尽量避开的。

“不行啊，你这么美，万一被哪个男人看上怎么办，”封云翦脑补了一波，一阵恶寒腾起，她拍拍樊司行肩膀，“不行，我得把你藏好了。”

“没有男人配得上你。”她如同老母亲看自家金枝玉叶的儿子一般慈爱而宠溺。

樊司行呆住，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她喃喃地给他扎好发带：“将来你要娶一个举世无双的美人，不要把她关在笼子里，爱你的人不用枷锁就会紧紧守候在你身边，如果她不爱你，不要逼迫。”

她记得樊司行上辈子一直打光棍来着，好像她要死的那时候他才迫不得已和朝臣之女联姻，他看起来对女色不怎么感冒。

他回眸看她，似懂非懂。

一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封云翦在阁里待得快长毛了，而且沈勖隔三差五就过来，沈勖倒是对她很温柔，只是很单纯的陪她，没做什么，她稍微松口气。

沈靖那边她派人打听过一回，他已经不再吃国师的丹了，应该是查出了一些端倪。但国师位子还坐的好好的，封云翦又有一些担心。

春意渐稠，鸟雀啁啾，屋檐热闹，封云翦伏案看完一部旷世虐恋的戏本后抹着眼泪哭了起来，本在她身边看兵书的樊司行慌忙放下书卷过来提起袖子给她揩泪，“小姐怎么了，怎么会哭？”

“这个男的死了呜呜呜，烂尾了这书，唉我好喜欢他们这对，可是竟然死了……呜呜呜呜呜。”

封云翦一把把戏本甩飞了，不想再看一眼，淌着眼泪鼻涕沉浸在难过里。

樊司行默默地给她擦眼泪，顺着她的后背，想了想，柔声安抚：“没事的，还有很多好结局，天下有那么多戏本话本呢。”

她看着他，突然抓住他的手：“对了！你帮我把这个结局改了，改成好的，不让那个男的死，然后让他们俩在一块，然后生小孩……”

樊司行脸上一红，“我，我不会写这类风花雪月的……”

“求你了，你想要什么都行，你把这个改了……”

她渴求期盼地看着他。

“好吧，我试试。”妥协了。

“哇太好了谢谢你！”她激动地搂他的脖子，带起来的衣袖掀翻了案上的马蹄糕，洒一身，她啊了一声又忙去捡。

他面颊着绯色，心怦怦乱跳。

春蒐将至，城中却谣言四起，说皇家猎场那处伴着霞光有一只灵鸟飞入，连样子什么都有描述，七彩的毛啊两个脑袋啊八只尾巴啊弄得神乎其神，过两天灵鸟画开始售卖，又说是海外仙山灵兽……

都传进了宫里，连一向不爱听坊间传闻的封云翦也听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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