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哪个家伙从三哼经里跑出来了啊。”
封云翦说这话时,俯身在修剪着一株花,百姓传的东西再怎么玄乎,她也不觉得奇怪,毕竟她身体里就有一个够玄幻的玩意了。
而且她最近时常感到头痛,恶心,非常的烦躁。
一边的黎月叹气指着她修剪的那盆花:“是山海经,小姐,别剪了,已经秃了。”
“人啊,就像这花,”封云翦把小剪放在花盆里,以帕子擦了擦手上灰土,“有的开在枝头,尽态极妍,有的落在地上,被人践踏。”
来了,小姐的毒鸡汤。
黎雪拿腰撞了一下黎月,悄悄说:“小妹,我老觉着小姐最近不太对劲。”
跟着封云翦身边的樊司行扯住她一角:“小姐,你最近很不对劲。”
“啊?”
封云翦摸了摸自己的脸,失神地说:“是吗,我不对劲啊。”
花季少女总有自己提前步入更年期的错觉,是很不对劲,封云翦又找不出具体的原因,最近沈勖也没吓她,可她这心里就莫名会慌,还一阵一阵的疼,晚上抽冷子来一下,她便整宿整宿失眠。
“这是怎么了呢……”她喃喃出声,经过树底下发髻被树枝子勾住,扯得她往回倒,划了两下袖子还好稳住了身子,她挂在了树枝上,转头对樊司行面无表情:“给我整下来。”
樊司行十分小心地把她的发髻拆散,将树枝拿开,青丝散落如一条顺滑的乌色绸缎披在脑后,抖出淡淡的皂花香,她下意识摸了摸,碰到他的手。他手里还握着她的簪子,听见她的轻笑,她说:“给你了。”
她望了头顶太阳,便径直奔阁里走去,伸了个懒腰,拐进屋,就没了影。
“行妹,你快带上吧,一定很好看。”黎月一脸坏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少年把簪子揣怀里,望着方才的树枝,阳光照耀,这树枝也像在发光,多么伟大的一个……树杈,这充满盈盈活力的生命,为人世间带去温暖美好……
“完了,他傻了。”黎月凑在黎雪耳边说着,手上趁机捏了一把黎雪的屁股然后赶紧开溜,她姐喊了一声,在后面像狼一般的撵。
晚上,沈勖来了她这。
封云翦有点跑神,沈勖喊了她一声,她才发现自己夹的一筷子蕨菜全掉了。
“你想什么呢?”他早吃完了,在一旁看她。
她脑子刚刚完全是放空的状态,肚里搜刮了一下,她说:“我……听说猎场进了个灵鸟,我好奇。”
“灵鸟能不能吃,你要是打回来能给我吃一口吗?”她眨巴两下眼睛,嘬了一下手里的筷子头。
沈勖摸摸她的脑袋,翘起嘴角:“要是真有,我抓回来给你,红烧清蒸煎煮炸随你。”
“嗯。”封云翦低头乖乖吃饭。
吃过饭后,沈勖拉着她一起投壶,“春蒐的时候,你与我同一辆马车,乖。”他掷出一箭,精准投入。
“为啥。”她也扔出,没中,皱了皱眉。
他再掷,还中,转头对她笑,露出洁白的牙:“没有为啥。”
封云翦心底起了一丝波澜,她看着他那对闪着精光的眸子,这么多年的春蒐她一直是坐着宫里特派的马车,跟在皇上身边,沈勖也没说什么,这次怎么了呢?
老狐狸不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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