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残墙边
到处都堆满着
我视为甘露的
爱情
“嗯,就是这首。露,见不到你的日子,我都靠写诗续命。”
“刚,难为你了。你说,如果我们再也遇不到呢?”
“那我就一直找你,一直等你。”
“会么?”
“会!”
“你就不怕丁大小姐的糖衣炮弹?”
“谁,丁楚琀?”
“不是么?”
“哈哈,当然不是,她可是吕正海心仪的。你别乱说啊。”
“乱说?人家都说了,要你亲自送去上学的,放假还要你亲自去接她,你看看她离去的眼神。哼!”
“哎呀,露,那是她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你?不知道……”
难得我与张露短暂的相聚。
一个理性的战地医生,一间普通的战地医院病房,一份多年来埋藏的情感,瞬间在这里迸发。
一对心照不宣的爱人,就这样在你一言我一语的对白中诉说着彼此多年来的相思。
时近傍晚,在离战地医院不远的一处僻静的山沟里,一个行色匆匆的男人时不时回头观察着身后,鬼鬼祟祟地钻进了一片树林中,在一株人多高的大树桩前停了下来,看看四下无人,便仔细地翻着快风干的树皮,似乎在找寻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来人从一块树皮下面找出了东西——一封用油皮纸包裹的信件。他蹲下来,急切的打开信件读了起来,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看完以后,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掏出了打火机,点燃了信件。
随后,他摸了摸腰间,很快消失在了暮色里。
……
入夜了,送走了丁楚琀,吕正海一个人回到了办公室。
这些天发生的事情着实让他摸不着头脑,原本平平静静的生活好像被打乱了.
原本对他一心一意,就等着毕业回来结婚的丁楚琀也好像对自己冷淡了很多.
原本……
先是,久别重逢的好兄弟陆刚跌跌撞撞地撞到了自己的军营。
这些年来,自己一个人闯荡总感觉到心无余力,这回本还指望工作上陆刚能助自己建功立业,增加点政治资本,以便来日成为丁怀仁的乘龙快婿时不会引来太多的口舌。
可是,可是,却莫名其妙地事与愿违……自己好歹也是个中层干部,部队的大小事务自己可以说全盘掌握,丁怀仁的私事也算是了如指掌啊,可为什么?
他摸摸脸上被丁怀仁砸破的地方,血虽然止住了,可疼却疼得莫名其妙。
他决定去医院看看陆刚,和兄弟交流交流,这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办公室离医院不远,他抽着烟,低着头想着事情,任凭自己的双脚灵感朝着医院的方向前进,路灯忽明忽暗。
他想得入了神,连门岗上两个哨兵立正给他敬礼,他都忘记了还礼,直到凭着感觉走到了医院的大门口,他才反应过来了:
“啊,到了。”他自嘲地笑了笑,抬腿走进了陆刚的病房。
老远,吕正海就望见陆刚的病房灯还亮着,想着来的是时候了。
可他仔细一看,在陆刚病房的窗台低下,好像爬着个什么东西?
人影?对,就是个人影!
“什么人?出来!”吕正海快速从枪套里拔出配枪冲了过去,想确认那是个什么鬼。
正在窗子低下偷听的人影被吕正海这一声大吼吓了坐在地上。
他回头一看原来是侦察队的吕大队长,他急忙开着手电筒从地上站了起来,满脸堆笑地对着冲过来的吕正海说到:
“哎呦,吕大队长,原来是你啊,我是吴院长。哦,小心走火。”
“哪个吴院长,过来我看看你。”
吕正海用枪指着他的脑袋要把他带到灯亮处进行确认,随手卸掉了这个人腰间的手枪。
正在病房里秀恩爱的我和张露也被外面吕正海的大吼吓了一跳。
我顺手摸出枕头底下的枪,挣扎着要坐起来,可刚一动,我浑身上下又是巨疼,张露一把扶着我。
我认出来是正海的声音,向着屋外喊道:
“正海,怎么回事?”
“走,进去!”吕正海用枪押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我刚还要问吕正海是怎么一回事,张露却惊讶地开口了:
“吴院长?怎么回事?”
此时,灯光下面,我们三人都看清楚了刚才这个蹲墙角的人。
他确实就是战地医院的院长吴韦斌。该人身高不过一米六,五大三粗,长的一脸猥琐像,平时里爱逗一些小护士,名声很狼藉。
但他却有一手好功夫,他是医院外科手术的专家,是医院难得的人才,所以,连丁怀仁都对他的一些卑劣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误会,误会。我是不放心陆副队长的伤,想过来看看,刚到门边听到里面有人说话,我一听是我们张医生在里面,就正准备要离开,可巧了,却碰到我们吕大队长,呵呵,误会,误会!”
我用眼神询问吕正海,可看他的样子,好像根本不信这个吴院长的解释,枪还一直顶着吴院长的头。
“老吕,既然是误会,就把枪放下吧。
多谢吴院长关心啊,我好多了,这么晚了,你先休息吧。”
我用眼神示意吕正海先收起枪,我们回头再议。
吕正海收起了配枪,吴韦斌点头哈腰地道了别,走出了病房。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