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玙融合记忆的第三天,也是她第二次给姜夫人请安。
今天的怀重院主屋不像第一天一样,门户大开门帘大敞,而是关得严严实实的,一应仆妇该守门的守门,该洒扫的洒扫,跟第一天完全不一样,但确实旬玙记忆中熟悉的那个院子。
站在屋门口的两个仆妇远远的看见旬玙带人过来,连忙敲敲门通报。
等旬玙走进了,她们也得了屋里头主子的吩咐,直接开了主屋门,撩起了门帘请旬玙进屋。
全然不像其他来请安的庶子庶女一样,要被拦在冰冷的院子里冻上一会儿,才会被叫进屋里。
关于这点,旬玙也是全然不知,从前她一直以为姜夫人是个面慈心也善的慈母,尤其是对她这个亲生女儿。即便是现在,知道姜夫人有着自己不为人知的小心思,却也完全想不到她会在这类小事上也给旬玙设了坑。
等后来旬玙无意间得知了,她不得不感慨姜夫人手段之高。所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姜夫人的所作所为就是在给旬玙制造一个又一个小蚁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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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旬玙绕过屏风,向正屋右侧走去,姜夫人正坐在那里翻着书。
听见声音她抬起头来:“玙儿来啦。”姜夫人向旬玙招招手:“来,这边坐。”
银绣帮旬玙脱下身上的披风,转身交给了上前来拿衣服的小侍女,然后静静地走到旬玙身侧。
旬玙坐到姜夫人的对面,宋嬷嬷则陪坐在一边给她拿来的凳子上。
“娘在看什么?”旬玙有些好奇地问。
姜夫人笑笑:“没什么,随便看看。”说着她将那本书合上,还特地书封朝下放在案上。
匆匆一瞥间,旬玙看到了封面上依稀的“舐”字,她默默将这个字记在了心里,便顺着姜夫人的意思,放过了这个话题,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
在姜夫人那里用了早饭,母女俩又说了会儿话,旬玙才回了院子,走之前姜夫人说:“这几日天气越发冷了,你身子弱,就不必每日都来请安了,隔几日挑个晴好的日子来看看我就行了。”
这也算是传统了,前两年怕旬玙一不小心就着凉,蓟国公和姜夫人都不许她出门,也很少让她晨昏定省,旬玙可以一个冬天都窝在家里。
旬玙嘴上推辞了两句,然后就喜滋滋地答应了,想着这下每天都能赖床了,冬天最完美的事情就是窝在被子里睡到自然醒了吧?
等旬玙回了琅玕轩,院门的牌匾已经换了,叫来锦钏问了才知道就今早,旬玙她们前脚刚走,后脚管家就带了新做的牌匾过来把院名给换了。
速度比她想象的快,从她吩咐的那天算下来也不过三天,就已经出成品了。
看来安朝的工匠技术还是挺发达的,旬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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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钏回来的比旬玙想象的要快,回来的时候,她的手上还捧了其他的东西。
“姑娘,大爷说多谢姑娘的砚,他很喜欢。”锦钏说着,然后把手上捧着的盒子递给银绣,“还说昨日姑娘走的匆忙,怕是没来得及取纸,便叫奴婢一并带回来了。”。
银绣把盒子放在旬玙面前的桌上,旬玙打开盒子,里面是整整齐齐的一沓洛阳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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