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兄,我真的好羡慕你,有旬姑娘这样好的未婚妻。”
范琪君神色落寞地说:“像我这般,不能文不能武,性子又不如谢兄这般长袖善舞的人,定是不讨女孩子喜欢的。”
“我身边没几个朋友,自入京来,承蒙旬伯伯关照,旬家人都对我极好,旬姑娘更是唯一一个不介意我的身世,肯与我相交的女子。”
范琪君带上了感恩的神情,看向旁边瞳孔地震的旬玙。
“她心性善良,是我见过的最美好的女子。”说道这里,范琪君像是突然发现自己失言,连忙摆手解释。
“啊,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谢兄,旬姑娘真的是个极好的人,想请你往后好好待她,谢兄不要多想!若你介意,我给你道歉,千万别因为我坏了你们的关系。”
旬玙真的从来没想过,当年她没有被茶,如今却成了别人茶艺施展的对象。
高手啊这是,旬姑娘满脸呆滞,头一回知道原来茶艺这件事真的是不分时代,只分人的。
这一番跨越时代的言论之后,屋子里又是一阵静默。
突然一声轻笑:“当然不会。”谢灵均温文尔雅地笑道。
“玙儿贞顺自然,言容有则,是安阳城人人称颂的贵女典范,羡慕我的人如过江之鲫。”
谢灵均亦是一脸诚恳。
“范公子有所不知,自赐婚之后我可是一刻都不敢懈怠,就想着哪天玙儿能对我要天上的星子,这样我就可将它摘下来送给玙儿,如此才不枉此生能与她共结连理之幸。”
???
旬玙转头一脸“你有大冰吗?”的表情,震惊地看着谢灵均。
什么情况?两个人都发什么神经?这是我能来的地方吗?我是不是走错了?这里是精神病院吗?
你俩斗法能别带上我吗?有考虑过当事人当面听这些话会有多羞耻吗?果然我就是你们俩斗法的工具人吧?旬玙想。
范琪君听了十分感动:“谢兄果然是宰相之才,我刚才一时失言,是我的错,是我太粗心,还好你没多想,不然若是因为我的缘故让你们吵架,那可真是我的大过错了。”
“怎么会,我与玙儿之间是自小相识的情谊,二人同心同德,无有不言,不会为一些小事吵架的。”谢灵均笑言。
“那可真是太好了,叫我安心了。”
旬玙咽了口口水,害怕地喝了口水。
回到家后,谢灵均刚才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就消失了,他坐在屋子里面无表情的待了一会儿。
“青松。”
守在门口的青松应声而来:“是公子。”
“去请宁尧来。”
听到这名字,青松有些奇怪:“表少爷……吗?”
“嗯。”
“是。”
宁尧,就是那位隔壁二房太太家的表少爷,宁婉月的哥哥,上回“调戏”萧雯雯的倒霉蛋。
“正则,你找我?”宁尧来的很快。
宁家定居柳州,出于各种原因,宁婉月跟宁尧没有跟家人一起住,反而是入了安阳城,凭姑母而居。
是以宁尧来的还挺快的。
“仲浩,坐。”
谢灵均伸手示意宁尧坐到自己对面。
等宁尧坐下,谢灵均亲手给他倒了一杯茶,令宁尧瞬间受宠若惊。
“谢、谢谢。”
“一家人之间,我也不多跟你绕弯子了。”谢灵均放下茶壶,直奔正题,“今日请你前来,的确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帮我查一下。”
“你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有什么事,我还能不帮你吗?”
听到谢灵均说他们是一家人,宁尧心中一动,他明白,谢灵均这是在给他机会,一个攀上谢家这条大船,为谢灵均办事的机会。
于是,宁尧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哪怕是他办不到的,他也会修书回家,请家中父母长辈,乃至族中长老帮他。
毕竟家族送他们兄妹二人背井离乡,寄人篱下,不就是为了这个机会吗?
一个女儿宁婉月,想走姻亲这条路。
一个儿子宁尧,想走效力这条路。
眼见着宁婉月是没希望了,宁尧也是个扶不上墙的,柳州那边正想着要不要另送人来,谢灵均却突然愿意给宁尧这个机会了。
宁尧又怎么愿意错过?
“不是什么难事。”谢灵均笑了笑说,“只是有点麻烦,需要花点时间。”
“我想请仲浩,去山河城一趟。”
青松被谢灵均叫进屋的时候,宁尧的脸色有点凝重:“公子。”
“送送仲浩。”谢灵均却还是如平常一般,没有任何波澜。
“是。”青松转头对宁尧说,“表少爷,请。”
宁尧对着谢灵均点了点头,走了。
青松不知道他家公子对表少爷说了什么,但是没过两天,就听说表少爷嫌弃安阳城无聊,闹着要去建康,看看名动秦淮的八艳。
二太太怎么拦都拦不住,只能看着他包袱款款带着一大帮侍卫离了京。
宁尧走的那天,谢灵均在院子里赏花,院门外宁婉月跟小厮的交谈声不断传来。
“你去通报表哥一声,就说我有急事要见他。”
“表小姐,公子他正准备殿试,说了谁都不许打扰。”
“可……”
“表小姐,您别为难小的了,请回吧。”
又过了一会儿,青松进了院子:“公子。”
“走了?”
“是。”
“嗯,下去吧。”
青松轻声退下,谢灵均想到了那天他跟宁尧的对话。
“我想请仲浩,去山河城走一趟。”
宁尧听到山河城三个字着实愣了一下:“山、山河城?”
“是,山河城。”谢灵均斩钉截铁道。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