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婶子这般伤感,墨羿的目光不由得细细落在她盘起的头发,还有红红白白的脸,之后又向下滑去一些,心想,真的是不错,很多男人一旦得到,应该都会视着一块宝的,不过,此刻于他也就仅仅止于一目了,若要细细盘算起来,曾经与他有过暧昧的女人也有几位了,且个个风姿绰约、秀色可餐,倘若拿这位婶子同她们那些佳丽比较起来,那可就是大大的相形见绌了。
很快就要离开此地了,外面的世界自然是一派生气与开阔,芸芸之中自然也有那几位让他不时挂念起的女子,究竟该如何一一理来,一切还得于他的成长之中逐一地去经历,去圈一个个恰当的小圆。
而面前这婶子,此时还真是着实可爱,虽然于他已基本没什么事了,可曾经在他最苦难、最饥渴、最贪恋一顿肉一壶酒的时候是受过人家恩惠的,此时就这般拒人家于千里,弃人家于不顾,于情于理可都是说不过去的,还是在临行前再劝慰开导一番这位婶子吧!
墨羿踌躇一下,道:“婶子啊,你之所以会这般想,这般局限于一人一事,就是因为你在这深山之中以这种方式生活得太久了,纯净得几乎没什么干扰,一旦你走了出去,那外面的人、外面的事、外面的生活,可是会让你挑花眼的,到时可还要尽量把持一些的哟!”
婶子低着头,想了会,道:“我可是很早就来这深山中,都记不得外面是什么样子的了,只怕也没你说得那么好。”
墨羿笑了笑,心想,婶子啊,就你这条件,一旦出了去,再被几个男人那么一缠,可就什么都明白啰!
于是道:“婶子,你只管往外去就是了,再在那边生活个三月到半年的,那时你就知道,我墨羿现在说的对与不对了。”
说着,便捡出一块还温热的肉放进嘴里,又酣畅地灌了口酒,随后将酒壶往石桌那么轻微一置,道:“婶子,也别有太多顾虑了,路其实就在脚下的,不与一起喝了这壶酒,为我们的明天后天还有未来壮壮行。”
婶子考虑了一小会,然后直起身子,面色颇为凝重地道:“怕倒是也不怕的,要是太委屈了,大不了就一个人再回这山里。”瞥了眼酒壶,“可这酒,我却是喝不得的。”
墨羿停一下,道:“婶子,朵前辈这一走,只怕是不会再回来了,不过,他老人家觉得最亏欠的人便是你,这些年你为他付出了太多,所以,他老人家在临走前特意让我转告你,一定要走出去,大胆的去适应外面的生活,过一个女人原本有的日子,寻个好男人,恩恩爱爱的在一起,再……生他三五个娃,哭哭吵吵闹闹的,过普普通通小户人家的幸福日子。”
等墨羿如此一通说完,婶子早已将整个正脸都埋在胸前的那片丰腴峭陡之中,异常羞赧地吞吐道:“你……你这说的都是啥啊!我……我可没想那么远!老师祖既是这般说的,我出去便是了,其他……什么的,老娘才不稀罕呢!”
见婶子如此,墨羿心里便有些底了,也算是完成了老者交办的第一桩事,此时,腹中饥饿也已全无,便道:“婶子,谢谢你这些天的饭食,墨羿心中有事,便不陪婶子,先行一步了。”
话音方落,便如同骤然刮起的一阵疾风,带着一个不明的影子,越过这片石林,向着西面的茫茫而去。
身后的婶子则站了起来,凝望那个方向,面的羞赧之色还未褪去,好一会后,念道:“若是他不走,就算是一辈子在这深山之中,老娘也是愿意的,唉!一回明明偷看老娘洗澡来着,现在怎么就一心想着外面了呢,这男人啊,可真是让我这个做女人的想不明白!”
……
墨羿一路向西,高山之外依旧是高山,丛林之外依旧是丛林,绵亘不断,他休息了多次,之后前方竟是一片皑皑白雪,异常的寒冷。
而在距墨羿近百里之外,此地是一片空旷,已然没有了高山,一列木屋孤立在平坦与空旷之中,格外的显眼,一绺炊烟直直地升起,最后消散了天空。
走近一些,就见屋前拴有几匹硕马,一片吵嚷之声从屋内传出,听声音就知道这些人都很强悍,而一起传出的,还有一股熟牛肉的膻香味。
进入屋内,便知是一赌场,一群身着各色兽皮毛衣的人正圈在一张长形的大木桌旁,白的、黄的,大大小小的金锭银锭随人头摆满了一整圈,一只青花瓷盏在众人的视线中、额头前颠颠覆覆地摇晃——
“嗒嗒嗒……!”
目视,静听,随后便是声音一收,瓷盏随一只略显苍白的手稳稳地落在了桌面。
“我全押,买双!”
“买双!”
“老子就不信这次还是输,全押,他妈的买双!”
……
不一会,桌过半的金银都朝前推进了半尺,接着,那只苍白的手便不徐不疾地揭开盏盖,是六点加一点,随即便暴起一通乱骂,而在这乱骂之中,一只不大的小木耙便哗啦哗啦地将一堆黄黄白白的金银一下接一下地收在了一人身前——此人年过五旬,身着棕色狐皮长套,头带有数红一绿宝石镶嵌的纯金发簪,抹粉涂脂,再一正面细看,竟是那消失已久的朵朵祖母。
“继续押的留下,不押的就给后面想押的腾腾位置,大家彼此都寻个方便,我老婆子可只坐最后一庄了,想扳本的可也就这么一次机会了。”朵朵祖母道。
于是几个输透了的人便怅然退下了,不过,他们只需走出两丈,便可以喝酒,吃肉,因为这是一间通长的屋子,另一头摆有几张小桌,一些或输或赢的人早已在那吃了,而是输是赢则一目了然,赢了的神色美美地品等的酒、尝乘的肉,输了的则是寻常的酒一碗一口蒙、一般的牛肉大块大块的吃。
这头,又一场开始了,退下去的几个被那边喝酒的又填补,就见朵朵祖母瞄了眼所有人,面色沉着凛然,俨然是一久经赌场的老手,且气势不弱,随后便单手一伸,异常从容地按住那瓷盏,骤然一提,嗒嗒嗒……,手法娴熟,下下、左左右右瓷光闪闪,寻常人瞧得是眼花缭乱、恍惚迷离,而后便是沉沉一落,似输赢已分,而事实却是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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