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先问吧。”陆炎道。
“请便。”黑衣女子道。
“请问,我等此行之吉凶。”陆炎平静地说道。
“地逆为健,天逆为坤,阴阳生克,但觅生门。”黑衣女子脱口而出。
宁亦琳将信将疑地看看她:“请问,眠罪之未来吉凶?”
黑衣女子皱皱眉:“枕罪无梦,沉暮难眠,昙华一现,退谷临渊。”
“昙华一现,退谷临渊?”宁亦琳喃喃自语。
“哼,故作玄虚,我倒要问问,未来天下苍生是吉是凶?”凌若惜道。
“子虚乌有,苍黎何辜,申年午月,天下易主。”黑衣女子波澜不惊地答道。
“申年午月?你在逗我?”凌若惜瞪大眼睛问道。
“下一个。”黑衣女淡淡说道。
“你先吧。”江流墨对泽说道。
“嗯……我想问问,眠罪独立组的吉凶。”泽想了想,问道。
“坎艮俱焚,巽震皆殁,孤兑违道,无妄其咎。”黑衣女子冷冷说道。
泽的脸霎时一白。
“下一个。”黑衣女子望向江流墨,似乎颇为期待他的问题。
“嗯,我想好了,”江流墨道:“我要问的就是……我心中所念之事的吉凶。”
“呵……”黑衣女子闭上双目,一动不动。
“呵,被难住了吧?”凌若惜嘲讽道。
“……不惜天意,乃逆晨昏,故人犹在,不见归尘。”女子睁眼,虽是回答着江流墨,眼中却瞥着凌若惜,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悲伤。
“喂,这么看着我干嘛?”凌若惜有些怵,问道。
“我已经回答了你们,接下来该做我所该做的事情了,”黑衣女子起身,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玉瓶:“凌若惜,这是我受人之托带给你的,诸位天下新秀,后会有期吧。”
未及众人反应过来,黑衣女子已然化作残影,遁入窗外茫茫夜色中。
“这是……”凌若惜拿起玉瓶,抖出其中丹药,霍然正是溯魂丹!
“受人之托……难道是义父!”凌若惜想着,表面却不动声色,将其揣入怀中。
“若惜,你可知她是受谁之托?”宁亦琳问道。
“这是我义父的秘制丹药,看来此人应该是受我义父之托了,”凌若惜皱眉道:“如此说来,前几次很有可能也是由于我义父之托,那么她屡次出手相助也就不奇怪了。”
“我们今日先在此处歇一夜吧,有什么事明天路上再说。”陆炎道。
“好吧,”宁亦琳看看他,立即会意:“我和组长轮流守夜,你们在内屋休息吧。”
“哈,那我们就不客气啦”凌若惜笑道,从包裹里拉出一条被子就地铺下。
“我守上半夜,你歇一会儿吧。”陆炎对宁亦琳说道,随后走出屋外。
江流墨、泽随即简单安顿一下,遂将蜡烛熄灭,众人睡下。
……午夜,酒馆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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