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十七日这天,陶坚强与许如意一同赶集去了。
因着年关将近,去镇上的人较多,而有牛车的人家就那几户,许如意也就没带野物去。
陶坚强则揣着当初许如意给的几两银子捂得严严实实地与许如意坐在牛车一边。
牛车的速度不会比人快上多少,只是轻松些罢了。
除了赶车的王叔,林叔林婶也带了些萝卜红薯一些鸡鸭之类的坐在一侧。还有裹得不甚严实的林丽,挨着许如意坐呢。
谁让他们先上来,而林丽后来。且只有那么一个位置了,她也就勉为其难地坐下了。
陶坚强怀疑这妹子肯定是故意的。掀开许如意的披风将自己裹了进去,靠在他身上道:“我头晕想吐,昨夜没睡好,我再眯会,到了叫我。”
“夭夭,在外叫夫君。”许如意将她脑袋按在自己胸口贴着她耳际道。
陶坚强哼哼两声不理会!
林丽觉得自己心跳都要停了,才几日不见,他们……
那她……
只看着许如意如珠似宝般将陶坚强护得严严实实,一点不觉得这有损他男子气概。
她怎么办?
林婶自然也听到了他们的话,调笑道:“小两口子可是好事将近了?”
许如意扭头看着林婶,不解。
“可是要添丁了?”林婶说得更直白了,直接无视了女儿毫无血色的脸。
许如意懂了,笑着道:“快了!”
顿时一车人都开心地笑了。随后就你一言我一句地问着一些小孩子的问题。
捂得严实的陶坚强只听到他们笑得开心,可具体说了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陶坚强无声叹息,再加上牛车摇晃得十分有节奏而自己早上还没睡够。眼皮就那么自然地磕上了。
陶坚强是在纷乱吵杂的不知是叫卖或是吵闹声中给惊醒的,醒时还懊恼地以头撞了下某人才悠然睁开了眼。入目是一张风华绝代的脸还有一身粗布麻衣的衣。眼球转了两圈似乎开始聚焦,后喃喃道:“夫君?”
“嗯,醒了?”许如意轻声应着,在陶坚强清醒之前将她放到地上站好。
寒风拂脸而过,带起几缕散落的头发。手搭着许如意的肩膀陶坚强清醒了些,她刚刚是不是叫他夫君?
回头看向许如意,见他嘴角的笑还没落下,她觉得她定是被他蛊惑了。
镇子并没有想像中的繁华,至少不像电视里演的那样,稀稀拉拉的商贩马路两旁摆着摊。一些老旧的手摇鼓,捏面人的,拉糖花的,卖糖葫芦的,还有些卖娟花手帕的。一些大物件都在店铺里,像成衣布匹米面粮油之类的。
人来人往间她突然感觉自己有喉咙被扼住了,视线因缺氧而模糊起来。
正买了根糖葫芦想给陶坚强的许如意,回头时看见她站在路中央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而她身后是一队拥着一辆飞驰的马车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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