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片惊天动地的响声之中,解时雨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去,胭脂也被水汽糊住,她随手一抹嘴唇,朱红色的口脂在她手背和唇边留下两条血迹。
“我没对你们做过任何事,你们为何偏要将我拉入这泥潭中?”
不着急,时间还很长,她一定会让所有人都如愿以偿。
解时徽也被这一番狂风骤雨打的无力呼吸。
她甚至不愿意去想解时雨这个人,这个人一直都是个沉默的使坏者,不遗余力的打压她。
此时此刻,解时雨更是直接变成了厚密的空气,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让她一股恶气憋在腹中,不能出也不能进。
文定侯府在今日之前都是高不可攀的,解时雨不管做什么都无关紧要。
可当一直在云端的人忽然降落凡间,却没落在自己怀里的时候,嫉妒就成了一条细小的蛇,不住的啃咬着她。
雷雨声中,这消息也惊动了京城中其他人。
玉兰巷的灯更是彻夜未熄,都在权衡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婚事。
这场婚事来的诡异,而且不匹配,但是这些都因为更古怪的“冲喜”两个字,被淡化了。
而第二天才得知消息的庄景,也是满肚子不可思议,心想自己谋划个半死,正要细水长流,没想到文郁不声不响,就把解时雨谋划到自己嘴里去了。
他可是侍卫亲军的人,侯府世子是真病还是假病,病的有多重,他看看脉案就能知道的事,他还能被骗?
越是想就越是气,他“砰”的开坛盖,“哗”的倒黄酒,给自己先灌了一碗。
“文家这两兄妹,不会是我的克星吧。”
不管众人心中如何想,这一门亲事在双方父母的极力撮合之下,很快就过了纳采、问名,解时雨和文郁的生辰八字被拿去一合,自然也是天作之合。
说来也奇怪,这八字一合,文郁的病,就渐渐开始好转了。
解正这个五品小吏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和侯府成为姻亲的这一天,意气风发,腰杆挺的笔直,走路都感觉脚下带风。
所有人都变得友好起来,就连一向瞧不起他的玉兰巷解大老爷都问候了他三回。
他完全没想过解时雨愿意不愿意,要是解时雨不愿意,他都恨不得自己嫁过去。
解夫人也是满面春风,旁人以为她是一番慈母之心,为解时雨找了个这么好的夫家,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在高兴什么。
她心想有句话说:“青蛇竹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这话大概也没错。
这种心毒是从她成为继母开始的。
按理说解时雨也不讨厌,可当有了自己的孩子后,她就碍眼起来了。
一碗水怎么也不可能端平,手心手背也不是一样的肉,若是解时雨丑陋一点,普通一点,能做陪衬解时徽的绿叶,那倒是省事了。
不过眼下这样更好。
解时雨嫁个高门大户的天阉,有苦说不出,却给她的儿女铺出了一条通天大道。
冲着这一点,她都愿意都送几顿补汤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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