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臣站着回话:“除夕夜在城头上看烟花,在下和家母也在。”
镇国公夫人目光瞬间锐利,一挥手,让丫鬟都退出去:“坐下说话,老秋,给他上杯茶。”
那位秋嬷嬷也是神色莫测,端了杯茶进来,站在了门口。
解臣喝一口热茶:“那天见到这位嬷嬷追着一个半大的小子下了城头,想必是有要紧事,正好那小子是我们家的小厮......”
镇国公夫人眉头一皱,打断他:“你们家的小厮?看着可不像。”
“是我说错了,”解臣稍作解释,“我们家有位姑娘,叫做解时雨,这小子是她自己捡回来的小厮,解时雨后来跟侍卫亲军的陆大人私相授受,被我们家除去家谱,如今就住在巨门巷中。”
镇国公夫人坐直身体:“那你知不知道我找这个小子干什么?”
“没必要知道。”解臣答的言简意赅。
镇国公夫人听了这话,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只笑了一声,她又打量解臣一眼。
解臣的确会钻营,而且不择手段,在哪里都是能活下去的。
在庞大的镇国公府面前,她是不在意其他人会不会看到她的嬷嬷追一个小子的。
光是镇国公这三个字,就足以让她肆无忌惮。
“你把这消息送来给我,你想得到什么?要我去帮你夺这姑娘手里的家产?巨门巷那一座大宅,确实挺让人动心。”
解臣摇头:“我们家沦落至此,她功不可没,这仇我自己会报,我就是来告知一声。”
“这话不对,”镇国公夫人摇头,“解清贪污,可不是她逼着伸的手。”
看解臣眼里冒了火,她又接着道:“行了,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无所求,你帮了我这个忙,真要我伸手的时候,我也不会坐视不理,今天的事,闭紧嘴。”
说着,她就端了茶,急着送客。
解臣一言不发的退了出去,离开镇国公府上,心想先让镇国公夫人去和这小婊子撕扯吧。
这位夫人,听说很是雷厉风行。
果然不出解臣所料,解时雨府上,很快又迎来了一位客人。
来的客人明面上和镇国公府八竿子也打不着,是个打补丁,穿长棉袄的妇人。
她脸色战战兢兢,但是一双眼睛不老实,也不胆怯,四处乱看,乱瞄,恨不能把这府里的一切都嵌进眼珠子里。
解时雨也随她看。
摆在外面的东西,就是给人看的,不给人看的,就是掘地三尺,这妇人也看不到。
看了半晌,这妇人才像是反应过来了:“姑娘,我实在没见过这么宽敞好看的地方,这一下子就看呆了。”
解时雨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满院荒芜:“你说好看,那就是好看。”
除了白墙黑瓦,家里什么也没有。
妇人被她笑的神色一僵,从心里莫名升起一种惧意。
她理一理自己的来意和要说的话,扭扭捏捏开了口:“姑娘,我有个侄儿,走丢好多年了,前几日有人看到他从这里出入做小厮,说是跟我弟妹长的一模一样,所以想请您开个恩典,让我把他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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