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他就说她一个女儿家打听朝中之事作甚,竺文言脸色恢复如常,“你多虑了。”
“此话怎讲?”
“江大人乃一品大臣,御史大夫,朝臣怕江大人找他们麻烦差不多,这事实实在在的,你的失眠之症,我大侄子真的能给你治好,就看言掌柜配不配合了。”
江拾月眼眸流转,“竺大人告诉你的?”
“我们叔侄相依为命,很多话他自然会和我说。”竺文言眸起揶揄,“有些人失眠需要大夫开药,有些人便要另寻他法,言掌柜,江大人深谋远虑,为了你好,你也不是那般看重名誉的人啊。”
看重名誉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循规蹈矩在闺阁学习琴棋书画,四书五经。
不以为意的便女扮男装,在街头打架。
“名誉都是小事,我爹没事就好。”江拾月笑道:“天底下多少女子想与竺大人传出些谈资,我做到了她们不得羡慕死我,我还占了便宜,不亏不亏!”
两人打了许久的交道,竺文言习惯了她的语出惊人,也笑道:“快了,她们一定会羡慕你。”鼻子嗅到淡淡的酒味,“言掌柜饮酒了。”
粘着胡子嘴上有点痒,江拾月抬手撕下胡子挠了挠,“我为这事发愁呀,只好一醉解千愁。”
楼阁上有人步履缓缓的下来,江拾月撑地起身,张嘴刚想叫人,目光落在青年手中的折扇上,扇面上画着一副高山流水图,反面应该就是张赋名仕题的诗了,她可太熟悉了。
竺文言站起来,“政务处理完了?”
竺瑾冷淡的看他一眼,“托三叔的福,还有一半摆在桌上。”
“叔叔记住你的好了。”竺文言勾过竺瑾的肩,露出咱叔侄两好的笑容,“累了一日,先去把晚膳吃了,江大小姐说她饿了。”
‘饿了’的江拾月:“……”
醉了半日,午膳没吃,怎会不饿。
竺瑾一折一折的收拢折扇,“走吧。”
晚膳摆在花厅,又是整整一桌,江拾月面前的几道菜全是她爱吃的,竺瑾每日吃的这么好,库房里是有多少银子。
用完膳,竺瑾要去处理未完成的政务,江拾月叫住他,指着折扇,“竺大人,张赋名仕只在两把折扇上提过诗,一把是你的被我不小心弄坏,还有一把是在我爹手中,竺大人这把……”
“正是江大人赠予我的。”竺瑾唇角微扬,“昨日江大人见我折扇坏了,说他有折扇的另一半便拿来给了我,江大人的好意我不好推辞便收下了。”
回答的倒是干脆,解释甚是详细。
拿了扇子,然后收了她赔的文房四宝。
江拾月赶在脸上笑意绷不住前,对着竺瑾福了福身,走到庭院中石桌旁坐下,狠狠的喝了一口凉水,降降心中的火。
算了,就当她住在他府上的租金了。
“这么大的火气。”竺文言抱着棋盘过来,“我不过是去拿个棋盘的功夫,你们发生了什么,云恒惹你生气了?”
“心机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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